接挂账上就行!二楼最好的雅间平乐轩,以后也单给您留着!”
此刻他们所在的包厢就是平乐轩,二楼最中央的位置,虽在中心然而隐蔽性极强,从这里能将一楼的情景尽收眼底,就连二楼的其他雅间也能窥视一二,却被人看不到分毫。
殷子珮不置可否,就听对面继续喜气洋洋道:“呀!这场戏是《帝女花》,马上要出场的可是楼里的台柱子方清平!保管不会让大人失望!”
管他什么帝女花还是霸王花,殷子珮对戏剧这种东西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她摆摆手:“行了,我这就走……”
话未说完,一个身着粉色绣花裙的女娇娥莲步轻移来到场上。圆润如意领对称平整,五凤头蓝凤冠做工精良,明明是再端庄不过的扮相,可是那小娘子身段妖娆,隔着宽大的戏服都能感受到她盈盈不堪一握的水蛇腰。再加之她五官标致,秋水明眸,菱唇微启,咿咿呀呀声如出谷黄鹂。
毫不夸张地说,殷子珮的骨头一下就酥了半边。她还从未有过这种体验,也从来不知,这世上竟有此等轻柔悠扬的嗓音,听了直教人心旷神怡、魂游天外。
平日里为了迎合殷子珮的习惯,周围人说的都是官话。但荔湾省这边的戏迷只听粤剧而非京剧,是以那小娘子在唱些什么,殷子珮其实是听不太懂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听得如痴如醉,一双锐利的双眸此刻却痴痴地盯着台上那似水柔情的美人。
她在京城时,耳濡目染沾染了她娘的一些习性,也曾流连青楼楚馆,还豢养过二三面首,但那时服侍她的都是男子。如今看了这楼下唱戏的女娇娥,她方才得知,原来女人也能勾起她心中最原始的欲念。
水袖轻舞,美人柔软的腰肢弯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引得戏迷们大声叫好。
如此美景,可就有某些脑袋被驴踢了的傻逼来煞风景。
一曲终了,殷子珮还沉浸在美人塑造出的妙然境界中。赵青云,啊不,是赵青雲摇头晃脑地跳到台上,伸出咸猪手欲拉扯美人。
“清平妹妹,半月未见,我对你甚是思念。”如今已入深秋,赵青雲却自觉风流倜傥地拿出一把折扇在那里摇头晃脑。
他在家躺了好几天才出府,但殷子珮那日下手不轻,是以他脸上仍是青紫交接。此时展颜一笑,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漏风笑容,估摸着也是被殷子珮给揍没的。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当着齐桂顺的面,殷子珮再次从二楼翻身而下,飞至高高的戏台上。
赵青雲也再次被踹得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