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淫*乱不堪的自己。
所以他冷着脸拒绝了她的求娶。
若是以往,殷子珮早就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滚!给脸不要脸!拿乔拿到你爷爷我面前来了!”
然而此刻的殷子珮:啧,夫人就喜欢玩这些你追我赶的小游戏,委实是令人怜爱。
从那天起,她便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求娶,高调到让整个越秀府都知道她堂堂的一个千户大人正在追求方清平。
方家附近的几间宅子被她买了下来,派人叮叮锵锵一顿改造,连带着方家原来的小破屋,变成了一处三进三出的舒适院落。
每日去方家做饭送东西的锦衣卫也不再着便装,穿着紧袖束腰的飞鱼服便大剌剌往里闯。
方清平在云水坊的每场戏,如果殷子珮不在,下面必然有两个锦衣卫地头蛇一样地坐在那里,以防有哪个不长眼的登徒子唐突了千户夫人。
除此之外,但凡殷子珮得了空,不是去云水坊便是去方家,步步紧逼、循循善诱。
她能感觉到,方清平虽然面上依然冷如冰霜,实则态度已经渐渐解冻软化,就差那最后一把火了。
只是殷夏珠却看不得老大如此“卑躬屈膝”的样子。虽说因着上次的事儿,她被罚了三十棍,但对于皮糙肉厚的自己来说,这实在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千户大人她一定要得偿所愿。
下药绑人这件事,确实是她做得不光彩,因而这次她正大光明地跑到云水坊的后台去骂人。
“我呸!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虚伪!恶心!你要是当真看不上我们千户大人,那就干脆利索地断干净!一边母子三人都心安理得地受着我们大人给的好处,一边又多么清高似的说什么自己不吃嗟来之食、不肯委身。我看呀,就是楼里的那些小倌妓子都比你坦荡磊落!”
方清平脸色发白,却没有反驳。
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垂涎他美色的人很多,重金诱之的人也不少,可他向来极其厌恶这种行为,半块铜钱都没收过,那些人也连他的衣角都没碰过一下。
但面对殷子珮,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是今天这幅模样,浑身的傲骨仿佛都被人给抽走了一般。
殷夏珠冷哼一声:“我且瞧你这个牌坊还能立多久!昨日就有人送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少年到大人那里,个个都比你温柔,嘴也跟摸了蜜似的甜。千户她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对你这种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戏子百般追捧。待那两个少年缠住了她,我且瞧你会不会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