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司南不敢置信地说道:“你可别乱说哦,金洪福这个人我比较了解,他这个人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淳朴,但是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却是不会做的。”
“院长,我只是说他和我表姐的死有关,至于是不是他杀的,我不确定。”玉润低着头心里有些担忧,上官司南这个师父这些年对金洪福不错,但偏偏是个白眼狼,还因此害死自己的徒弟,现在真相揭开,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这个打击。
上官司南看玉润那么认真不像撒谎的样子,也坐不住了,连忙走到下面,盯着玉润的眼睛,问道:“你可有证据?”
玉润点点头,说道:“我有人证,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出现。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几年前,杜家满门抄斩的事情您应该知道吧?”
“这是我知道,是因为杜家家主杜康通敌叛国。和这又有什么关系?”上官司南不解地问道。
玉润心里哀叹一声,接着说道:“当年杜家并没有通敌卖国,是金洪福看上了杜康手里握有慕容皇朝的金库,所以在杜康软硬不吃的情况下,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向皇上递呈了杜康通敌卖国的事情。”
“这不可能,杜康通敌卖国的事情都被昭告天下了。”上官司南摇摇头,说道。
玉润知道上官司南很难接受这个现实,于是耐心地解释道:“院长,你不信可以写信给我外祖父,当年皇上力压众人的非议执意让我外祖父查抄了杜家,还让我外祖父接管杜家的一切。这事让人眼红不已,不仅有人在朝中打压我外祖父,还有人想借机拉拢我外祖父,但是我外祖父一心只忠于皇上,所以得罪了很多人,也因此,第二年,我表姐别人杀害了。”
“什么!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有那什么金库引起的?”上官司南惊讶地看着玉润。
玉润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不敢有欺瞒。”
“这么说来,后面的事情金洪福也逃不掉干系了。”上官司南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两眼发直,仿佛随时都能晕过去一般。
玉润无奈地说道:“一个人的欲望之闸一旦打开,就会有很多洪水猛兽跑出来。那金洪福盯着那金库那么久,不惜让杜家背上通敌卖国的罪名都想得到它,我想后面的事情想不是他做的都很难。只是这个金洪福的背后是否还有人在为他撑腰,若是有,那更是麻烦了。”
上官司南捏了捏眉心,撑着发晕的脑袋说道:“那你第二件事是?”
“第二件事我想跟你要灵山学院供应药材的资格。我需要拿着这个去打压金府,我要找出金府背后之人,然后让金府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玉润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上官司南点点头,撑着发虚的身子走到桌前,提笔写了几行字,然后再在上面盖了个印章,说道:“这资格我可以给你,但是我也跟赵老侯爷去确认你说的事情,如果我发现你说的是假的,即使你是玥兰的表妹,我都会以院规处置你。”
玉润拿过纸头,小心地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字迹,接着又抬头说道:“院长,你放心,我不敢拿我表姐和我外祖父的名声跟你开玩笑,他们都是我最亲最近的人。也正是如此,我才会跟您要这个资格,我想你应该比我更痛恨那个害死我表姐的人吧。毕竟那也是你徒弟。”
“那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我这辈子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若是真是被那杀千刀的金洪福杀了,我定会亲手弄死那金洪福,绝对不会给他有喘息的机会。”上官司南愤恨地敲着桌面说道。
玉润将纸放入怀里,说道:“放心,我一定留最后一刀给你。”
上官司南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说道:“你记得就好。不管你听到任何关于玥兰的事情,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玉润看到上官司南很难过的样子,紧了紧拳头,接着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想拜托您,就是我明日就要离开回京城。我要开始布局对付金洪福。但是这事我希望你暗地里跟我师父说一下就好了,对外就说我旧疾复发,在公主的院子里修养,暂时不上课。”
“这是小事。你放心吧。你回京要小心,你这次可是险些丧命,万不可再大意了。”上官司南点点头说道。
“好,那我先回去准备了。”玉润向前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上官司南看着玉润离开的方向迟迟都没有回神,直到李长老进来汇报大长老的身体状况时才收回了视线。
“院长,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怎么尽是点头了?莫不是你有心事?”李长老奇怪地问道。
上官司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道:“刚刚你徒弟玉润来过了。”
“她过来可有要事?”李长老疑惑地问道。
上官司南苦笑着说道:“她们两姐妹还真有点像,都是个倔脾气,有主见的很。”
“院长?”李长老听到上官司南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上官司南笑着解释道:“我意思,玉润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她今日过来是求我将我们学院供应药材的资格给她。她想拿着这个资格去跟金洪福斗。”
“这不是胡闹嘛。那金洪福是何身家,光靠那一张纸有什么用?院长你还不如多给她点钱算了。”李长老嘟囔着嘴,不满地说道。
上官司南猛地一拍脑门,说道:“我倒是忘了这茬,你待会去我们学院的库房里挑些好东西给玉润送去。还有我这里有这些银票你让她拿去花,不够了再来拿。那金府再有钱能比得过我数百年的灵山学院?
我就是拿钱砸都要砸死那个金洪福,这个见钱眼开的小人,竟然还打主意打到了我徒弟头上,就是他金府上下所有人的命加起来都没有我徒弟的命值钱。
我那时候怎么就瞎了眼给了他这个资格,让他膨胀得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么多年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我......”
李长老拿过银票揣进怀里后也不管上官司南的叨叨念了,一溜烟跑了,整个议事厅又留下了上官司南一个人,还有他那骂金洪福的暴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