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拉开了新一日的序幕,将沉睡中的人们都喊了起来,其中也包括满怀心事的玉润。
“吱呀”一声,房门从外往里推开,雪柳着绣有兰花图样的白色绸缎长裙,聘聘婷婷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玉润焦急地问道。
雪柳点点头,关上房门后,走到玉润的身边坐下,轻声说道:“已经打听到了,那金公子全名叫金钱贵,是金洪福兄弟的儿子,一直住在码头那个大宅子里帮金洪福做事。”
“原来如此。那他这几日有什么异常吗?”玉润好奇地问道。
雪柳摇摇头,说道:“暂时还没发现,据说他这几日都在为找寻新的试探火药的人而烦恼。那工头也是被他每日问的焦头烂额,但始终都没有碰到合适的人。”
“金洪福一家都被软禁起来了,他居然没有一点异样。要么他压根就不知道,要么就是他已经被那个幕后之人收买为他所用了。”玉润疑惑地说道。
雪柳皱着眉,说道:“是啊,按理来说,金洪福都被软禁起来了,那金钱贵不会那么着急寻人才对啊。”
玉润拍了下桌子,说道:“八成这金钱贵已经倒戈了,看来吃里扒外,狼心狗肺是姓金的遗传。金洪福能将码头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金钱贵,可见金洪福对他的器重和疼爱。能不念昔日情分,不管自己叔叔死活,心甘情愿为软禁自己的叔叔的人卖命也是和当年的金洪福有的一拼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更何况他们都是血缘关系,更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指望他们做人,他们也得有一颗人心,不是?”雪柳摇着头说道。
玉润叹了口气,靠在椅子背上,说道:“不知道宝宝什么时候回来,我得赶紧进金府去打探一下。金洪福还不能死,他的手里有很多那个幕后之人的秘密,我们只有抓住金洪福才能解开很多秘密。”
“润儿,你昨日不是跟凝蝶姑娘说去看玉老夫人吗?怎么还想着去金府呢?当年的事情确实很重要,牵扯到很多,甚至会危害到社稷。但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你好好活着来的重要。你走了那么多年,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的感觉。”雪柳抓着玉润的手,害怕地说道。
玉润眼珠子一转,说道:“你别想太多,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以后也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再说我当然要去看望祖母啊,但也要等宝宝回来啊。不然它到了,我们两一个人都不在,它还不担心死?”
“那你要答应我,即使金洪福死,你也不能让自己再犯险。大不了我们多花些时间,再找其他线索,你不可以一个人进入金府。”雪柳紧紧盯着玉润的眼睛说道。
玉润眉眼弯弯地笑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冲动的。”
“你可是跟我保证了哦。若是你这次再有个意外,我就将这兰阁都卖了,再也不给你管家了!”雪柳嘟着嘴说道。
玉润狡黠地一笑,道:“就算将整个兰阁给你当陪嫁我也是愿意的,反正这么多年都是你一人在辛苦,我都只做了个甩手掌柜。将兰阁交给你,我也是很放心。”
“润儿!你大清早的又说什么胡话。我说要嫁人了吗?我是在担心你的安危!你别给我扯开话题。”雪柳气鼓鼓地说道。
玉润好笑地看着雪柳,正想上前捏捏雪柳那鼓鼓的腮帮子,一道戏谑的声音从窗口传来:“大清早的在里斗嘴,你们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我的安危。也不怕我被海水冲走了回不来,我可是只在地底下生活过。”
“宝宝!事情成了?”玉润惊喜地站起身往窗口跑去。
宝宝瞪着眼说道:“那当然,也不看我是谁。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可终于注意到我了,我可是在这里盯着你们俩许久了,若我是个坏人的话你们都可以死上不知道多少回了!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雪柳委屈地说道:“宝宝,你不知道,润儿又要不听话了,成天想着做些让人提心吊胆的事情。你得帮我拦着她点。”
“我刚刚听到你们的对话了。润儿,你要去金府?”宝宝看向玉润,问道。
玉润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说道:“没有,没有。我是等着你来了去看祖母。凝蝶给祖母做了新的衣服,再加上我来京城好几次了,都没曾去看过她,再说后面去了西蜀又得很长时间,这次说什么定要去看看,不然我放心不下。”
“我告诉你,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下这么大动作的家伙定是极其危险的人物,别说是你如今的修为,就是放到你巅峰时期我都不敢让你去冒险。”宝宝严肃地说道。
玉润连连点头,道:“宝宝,我没有,我没有这样想。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见祖母了。”说着玉润将宝宝收入手心,拿着一包衣服飞出了窗外。
雪柳见此追到窗外,着急地喊道:“宝宝,你帮我看着点啊。”
不过玉润带着狡黠的笑只留给了雪柳一个潇洒的背影而已。
玉尚书府,松鹤院
此时老夫人正坐在榻上看着经书,这时从窗口飘来一阵疾风吹得老夫人几乎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