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司长也懒得再斗嘴,一把揪起罗指挥使的衣服就往外走去。
罗指挥使一个踉跄,连忙扯开罗司长的手,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说明日吗?今晚不准备,明天拿什么跟人家干架?靠两只手吗?跟我走吧,今晚你也别想睡了。”罗司长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去。
罗指挥使眼睛一亮,说道:“不就是一晚不睡觉嘛,就算几日不睡明日照样把人打趴下!”
清冷的下弦月俯瞰着京城的暗潮涌动,无奈地摇摇头,藏入厚厚的云层中不愿见如此的人间。唯有四散而开的星星懒理人间的痴狂,万年不变地排着自己的队形,为迷途的人们指明方向。
灵山学院水斗院
杜若心神不宁地抓着手里的信,对于半夏的问话毫无所觉。
“杜若!”半夏最终只得狠狠地推了一把杜若。
杜若看向半夏,疑惑道:“怎么了?”
“我还想你问怎么了呢,你拿着这信都快半个时辰了,我说了那么多话你可有听到一句?”半夏不悦地说道。
杜若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京城出事了。”
“怎么了?”半夏好奇地问道。
杜若将信移过去,说道:“严伯没有找到玉润,还有我们在金府药铺的那些人传出来的消息,金洪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店铺了,现在都是那个金钱贵去药铺查账。
这金钱贵是个贪得无厌的,每次去查账都要在账面上去掉一些,走的时候还要顺走一些珍贵的药材。不过这金钱贵也是个不识货的,我们的人每次都是拿次货给他,他都没发现过。”
“不是说玉润在仁德堂吗?那她去了哪里?还要那些药铺的人就没问金钱贵那金洪福去了哪里?”半夏沉思道。
杜若摇摇头,说道:“信里只说金钱贵说金洪福将这些药铺交给他打理了。可是我却不信,那金洪福可不是个大方人。
我以前听金铃子说,她父亲金洪福将码头交给金钱贵打理已经是割肉了,那也是金洪福的兄弟求到金老夫人那里,金洪福拗不过自己的母亲才将码头交给金钱贵打理。
但若现在连这些药铺也交给金钱贵打理了,那金洪福做什么?不就成了个空壳了吗?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这里虽然离京城算不得远,一天之内也能将信息传回,可到底还是不方便。”
“那我们该怎么办?你是不是想去京城?”半夏直起身子,问道。
杜若皱着眉头说道:“那药铺我倒不是最在意的,反正等了已经那么多年了。我会休书回去,让严伯盯紧这些药铺,见机行事。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玉润,仁德堂的人说玉润已经几日不回了,他们也很担心,因为上一次出去几日也是很冒险。”
“我看到严伯写的了,玉润可真是个奇女子啊,她到底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本事呢?”半夏感慨道。
杜若起身将信烧掉,说道:“我去找下院长,我总觉得玉润出事了,也许院长可以帮上忙。”
“我和你一起去吧。”半夏跟在杜若的身后走了出去。
艮角院
小厮轻扣上官司南书房的门,在外面说道:“院长,医学院的杜若和半夏求见。”
上官司南疑惑地皱了下眉,放下手中的笔,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院长好。”杜若和半夏走进书房,齐声道。
上官司南笑着问道:“这么晚了,你们过来可有什么事?”
“院长,我收到京城传来的消息,玉润已经几日不见了,我想求您想想办法将她找出来。”杜若担忧地说道。
上官司南腾地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下,说道:“应该不会出事。”
“院长,您不知道。之前几日消失的时候她就跑去了金洪福的码头,现在又几日不见,我怀疑她是不是进了金府出不来了。”杜若着急地说道。
上官司南看了杜若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怪不得我传消息过去都没有反应。平日我去趟京城倒也无妨,可如今我们出发西蜀在即。西蜀那么多老百姓等着我们去救,我真的没办法。”
“院长,真的没办法了吗?”杜若焦急地问道。
上官司南握了握拳头,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以确定的是她还活着,你们安心准备去西蜀吧。”
“您知道她去了哪里?”杜若好奇地问道。
上官司南摆摆手,说道:“你们下去吧,玉润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在西蜀等她就是,她走之前跟我说了会去西蜀就一定会去。我们都要相信她。”
杜若欲言又止地看着上官司南,半夏连忙拉了拉杜若的衣服,上前说道:“那院长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去吧。”上官司南带着苍凉的嗓音说道。
最后杜若被半夏拉了出去。
“我的徒儿啊!你这次可不能失信!”上官司南难过地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