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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经晚了,在听到“我发情了”的一瞬间,alpha仅存的一丝理智也烟消云散。这四个字就像无可违抗的发令枪响,听到后就只有一件事可做。
肏进去,射进去,让这个omega怀孕,让他身子里留下我的骨血。
繁衍的本能,没有道理可言,更没有情面可讲。
这张松软大床上,铺着金钱可以买到的最昂贵精巧的床品,发达的航海工业带来源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的珍贵原料。
那张承托着两具身体的床垫,无一处不运用着巧妙的人体工学,那是文明社会一代代科学研究的结晶。
可是床上的两个人,他们正进行着的却是成熟的alpha和omega之间最原始疯狂的交配,和他们露天席地茹毛饮血如的祖先野兽般所做的别无二致——全凭本能地侵具占有着对方的身体。
即使这里面有一成是爱情,那么另外九成全都是赤裸裸的兽欲。
就像冲一个人的面部突然挥上一拳,他会眨眼。
这就是写入基因的,荷尔蒙产生的条件反射。
就像洗去标记之后,即使身体已经脱离了干系,安浅对四年前标记过他的alpha的信息素仍有着潜意识上深深的记忆,这是omega这种生物千万年进化的结果,不是情感或什么心灵的联结可以解释的。
“爱”这个字,在进化的洪流中,甚至可以说显得可笑。
前alpha的信息素,只是记忆中的影响,都迫使当时的安浅在与之见面前要急匆匆地去求一个临时标记。
如果不是这生理的本能,他和方煜甚至根本不会开始……
安浅被这快要把他击倒的本能侵蚀得头昏脑涨。
一方面极度渴望alpha的性器在生殖腔成结,另一方面,洗去标记时的痛苦还在脑中激荡。
“救命……”被alpha用全身力气压制着,安浅喃喃地呜咽。
他不能在这时怀孕,虽然凌乱的意识让他根本想不到什么对赌合约这回事,只知道现在的结合会毁了自己。
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
救命……
而他的身体却不由控制地还在淫荡地欢迎alpha的入侵,甚至不是方煜也可以,换成谁都可以……
*
可是方煜却一遍一遍叫着,“安浅……安浅……”就好像生怕忘记自己的名字一般,他的瞳孔涣散,只通过喃喃地念着名字来确认身下的人。
“安浅,安浅。”
“安浅,回答我……安浅。”
安浅脑中轰的一声。
老天眷顾他,让他得到灵台片刻的清明。
“阿煜……阿煜,方煜!!”
方煜才勉强回过神来,“嗯……?”
“你有过易感期吗?”
话说出口,安浅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Alpha的易感期只会在他们认定了一个omega之后才出现,最典型的情况是他们标记了一个omega。
方煜虽然没有标记过自己,却一心一意只有过自己一个。
而20岁正是alpha初次出现易感期的普遍年龄,那火烧一般的高温,揉入骨血的依恋,反常的情绪低落,撒娇粘人,那些根本不像男人平时床上会说的什么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该死,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今天竟同时是方煜的第一次易感期!
安浅彻底慌了。是他太忙,没过问过方煜的生活。
一个豪门少爷去研究菜谱,申请学校去读书认真思考未来,没来由地改变家里的陈设,这些都是快经历易感期的alpha会做的事,是他们的动物天性,筑巢,打洞,迁徙,保护家人的本能……
“不要,不要……方煜,你听得到我吗?!求你……停下来……”
他听不见。
他像头野兽一样地肏,龟头顶进生殖腔,胀得越来越大。
“求你了……求你了……别进来,你出去好不好,求你……”
安浅无力地捶打着方煜的肩膀,令他更无力的是自己身体的反应——理智告诉他不要,身体却毫不留情地向这个alpha完全打开,流淌的体液和生殖腔的开口早已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那滚烫的性器挤进了那个狭窄而隐秘的通道,方煜额头上因兴奋而分泌的汗珠滴落在安浅脸上,混着他绝望的泪水滑落。
安浅哭了,“阿煜,等一年好不好……就一年……”
*
没用的,整根性器都挤了进去,那种独特的结合角度会给alpha的阳具前所未有的刺激,诱使它发生短暂的被动形变,在omega的生殖腔强势地成结。
“疼……”
安浅哭得没有了声音,犬齿磨牙的声音在脑后响起,这一下咬下去,一切将成定局。
他们现在只有一成是爱情,另外九成是
', ' ')('兽欲。
所幸,这话反过来也是一样……
就在安浅放弃抵抗的一瞬间,血腥味从耳后传来。
等他下一秒睁开紧闭的双眼,看到自己身下的床单都被血染红了。
这一次那九成给一成让了位,年轻的alpha在即将咬上omega腺体的一瞬间,在他颈后垫上了自己的手掌。
“走啊!”方煜推了安浅一把,“打电话……”
“哦……哦!!”安浅用力推开他,顾不得看他的伤口,迅速翻下床,让他趴下用枕头捂住口鼻,打开窗户降低信息素浓度。
接着,他关上门,自己在门外抖着手拨通了那个6位号码的电话。
他把自己跟方煜隔离,alpha和促使自己爆发易感期的omega共处一室而不进行标记,会有生命危险的。
私人急救来得很快,他们第一时间清理包扎了伤口,所以安浅都没见到那个深得森然见骨的咬伤。
急救人员搀着冷汗淋漓的方煜上救护车,并强行阻止了他看到安浅就要冲上去的冲动。
安浅觉得自己幸运,同时又难过。
他忍不住在救护车窗外握了方煜缠着纱布的手。
“喂,阿斯特花的花语是,别走。”
方煜苍白地笑,“不走,去去就回。”
救护车驶远了。过了一两个小时方煜给安浅发了信息,说自己没事了,一会就可以回家了。
安浅收到短信才放了心,心想说下次不能再这么粗心了,发情期撞上易感期,搞得天雷勾动地火,差一点连定好去录综艺的飞机都没赶上。
“有惊无险。”坐在即将起飞,飞行时间上十小时的飞机上时,安浅盖上毯子伸了伸腿,“就是今天的机场造型来不及做,估计又要被吐槽了。”
*
可是事情并没有有惊无险地结束,反而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飞机即将起飞时,安浅接到了方家私人医生打来的电话。
“什么?”他解开安全带,“不是说可以出院了么?”
“安浅先生,飞机现在要起飞了,请关机坐下系好安全带!”
安浅没有听。
对方说,方煜准备出院的时候,体温急剧升高,当场昏迷,经检查是极其危险的易感期急性应激反应,危及生命。
而安浅是直接导致这种反应的那个omega。
“有两种解决方案,”医生说,“第一种,信息素脱敏术。我们有您5ml的信息素样本,足够进行手术。手术本身温和,没有副作用,只是脱敏术后,alpha对提供信息素的omega将终生无法成结。第二种,是24小时内进行永久标记,由于您正处于发情期,有90%以上的可能性会造成怀孕,这个需要您本人同意并签字。”
“安浅先生!您这样很危险,请马上关机!”
没有信号了,飞机冲破云层,长达10小时的飞行开始了。
10小时候,飞机降落在阿姆斯特丹。
那一天,前来接机的安浅的粉丝看到,这位不论何时何地多么难堪的场合都保持镇定的大明星,像丢了玩具的小孩一般蹲在地上大哭。
“我同意,我同意,我同意……我现在就回去……”
他哭得不成样子。
医生提供的第二个选项,时限是24个小时,这完全足够他从阿姆斯特丹乘飞机返回。
然而,五小时前,方煜醒来了。
他在信息素脱敏手术方案上签了字,以临床试验受试者身份,仅代表他本人意愿。
而安浅在方家私人医生提取这5ml信息素时,在平板电脑上签下了授权,同意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这管信息素用于任何用途。
*
第二天,安浅工作室发出声明,因私人原因,解除与方煜先生的婚约,恢复单身状态。
旅行综艺的后期连夜剪辑替换了全部镜头,经纪人请求在场接机的粉丝保密,不要拍照,不要传播。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场豪门狗血闹剧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然而遗忘比铭记来得更快,两个月后,安浅新剧上映,大获成功,与光环娱乐提前解约成立个人工作室。
脱敏手术进行得很成功。经过两轮实验,数千次模拟迭代,试管和模拟器里方煜的alpha信息素对安浅的omega信息素均不再有结合反应。
从西海大学的那个开学季开始,方煜就搬去了国外,直到五年后接替其父方楚林担任方氏集团新一任总裁。
——
上篇结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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