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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安浅反过身靠在门上。
他和钱昕六年前在俱乐部开业时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钱昕还小,没有长开,不对安浅的胃口,逃过一劫。
而安浅当时戴着墨镜,捂得很严实,钱昕也没有看清楚他。
安浅原本睡得很沉,是谁叫门也不会开的,但是从床头的屏幕看到来人,立马连滚带爬起床。
“老公,借你信息素一用。”
抄起地上方煜掉下的衬衫,松松地罩到身上,看看一双裸露的长腿,“妈的,我在干嘛。”
他手忙脚乱地把衬衫重新围到下半身,三十秒做了五十个俯卧撑,然后去开门。
如果说钱晗混成如今的光环一哥完全是凭脸,亲眼看到钱昕的一刹那,安浅觉得钱晗只能说是替弟从军。
世上竟然有如此绝色美人。
“安……嗯……你……你好。”
话都说不利索,还挺娇羞。
“别这么见外,叫哥哥吧。”安浅强忍困意,热情地拉住人家的小手,指根微微一层薄茧,好家伙,还是个练家子。安浅浑身激灵了一下,感觉自己仿佛一只软绵绵的羊儿,任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身上。
“方煜不在,你进来等他吧,”安浅说,“想喝点什么,我喂——我给你倒。”
“不……不用了……”
“哦,那你坐会吧。这边……对不起,走错了,”安浅牵着钱昕快步经过客厅,轻车熟路走向卧室,一边走一边说,“你哥钱晗跟我很熟,我想你应该来自于一个很开放的家庭吧?那你哥有没有跟你说,少看点娱乐新闻,那些东西都是断章取义。你还小,思路要打开一点,对不起,我是不是太唠叨了?”
“……还、还好……”
安浅将钱昕带到一片狼藉的卧室,“还好就好。不好意思,没收拾,东西是不是有点多。诶,小心摔跤。”
他熟练地把一根按摩棒之类的东西踢到地上,让钱昕摔了一跤,顺势把人压到床上,“都说了,小心点。”
“……”
钱昕虽然天生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是和安浅靠得这么近,也忍不住好奇地去闻,安浅的身上究竟是不是那支合成信息素一样的味道。
“你干什么?”安浅抬起他的下巴,“主动闻我的信息素?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我很迷人,这点我不否认,但是……这样太危险了,如果你没有经验,还是让我主动吧。”
“不不不、我是来……”钱昕试图解释,挣扎了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他会的我都会,我按他的习惯来,好不好?”
安浅有些急躁,感觉不对劲,他想把身下方煜的衬衫抽出来,给小美人包上,然后坦诚地做个“自我介绍”。
但是……怎么回事,安浅心里的声音在呼喊,我怎么不硬,我只有三十二岁,这不可能。
不能慌,也许睡得太久,身体还没有觉醒。
别急,再试试。
对了!
安浅一手胡乱地摸钱昕的头,另一手悄悄在床边的抽屉里细细寻找某一种药丸。
家中常备一些药,关键时刻用得到。
有这么个小美人喜欢,换做是他孩子都一堆了,方煜一定有不行的时候。
小美人,我来了!
在哪……到底在哪……
怎么没有。
安浅急了,他不想给钱昕留下他觉得的不好的印象,可是越是这样就越硬不起来,不知不觉中释放了太多的信息素。
谁没有过色令智昏的时刻呢?
他本来就是不需要控制也不会外泄的xh阴性信息素,而钱昕和他哥哥钱晗一样,既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也闻不到自己身上沾上别人的信息素。
最后的结果,钱昕一无所获被占了一顿便宜,沾了一身omega的信息素回家。并且感叹,娱乐新闻里描述的安浅,还是有点道理。
而安浅焦急中吸入了太多空气,那里面唯一的信息素除了他自己的,就是那个一晚上标记了他三次的alpha的。
促使他休眠,愈合,节省精力,让身体做好受孕的准备。
他在懊恼中愤然睡去,在一个香艳的梦里滚到了地上。
*
而下班回家,心情愉悦的小方总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因此在安浅信誓旦旦地主动保证不再私自和别的alpha上床时,方煜被这意外之喜砸中,全然忘了在补充条款里再加上omega和beta。
“安浅,做我的人就要守我的家规。第一条……”
“答应你,不和别的alpha上床。”
小美人,哥哥尽力了。
有些事情不是主观上想勉强就可以勉强,标记关系里的omega就像放养的猫,真饿了回家都不需要主人勾勾手指。
安浅的下面插着方煜的性器时,他才是充实安心的。
他暂时
', ' ')('地闭上眼感觉他的冲击,像条小船醉在他的酒心里任他撞来撞去,alpha的索要让他该硬的地方挺翘绷硬。
他什么都不想做了,好像一种只有在alpha身下一刻不停承欢才能不至于死去的病。同时他又想死,恨不得在高潮时死在他手里。
“就在这里做吧,”不可自持地,他仍这么表白,“阿煜,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小床承受不住alpha的力量,他被抱起来按在墙上,背脊一下下撞击着墙,直到被反复摩擦的皮肉染红了墙,他咬着牙逼着自己不说出已到喉咙眼的话。
我爱你。
又似乎是别无选择地爱你。
*
——
【第一版,内容提要】
兽群每一千年都会诞生神迹,就是那烈火中出世的雌主。
……
经过数次血腥的标记,绝大多数雄兽都死在了雌主的利爪下,活到最后的才能得到雌主的垂青。
他们一轮接着一轮地交配,雄兽们为雌主献出生命的标记,他们的精液在雌主体内争斗厮杀,直到雌主脆弱的腺体被撕咬稀烂,最强大的后裔诞生。
……
有一只雄兽从未标记过雌主,但是每次都战到最后,替雌主挡下过其他雄兽致命的攻击。
它总在战斗中奄奄一息,伤病,反复,战胜过所有的alpha,却始终舍不得和雌主对战。
直到一场鏖战几乎夺去了它的生命,再次醒来时,它走了,带着兽群迁徙出了雌主的领地。
在一个雨季在水源处再次相遇,雄兽忘记了它曾经臣服的雌主,甚至雌主靠近它的领地,兽群便会一拥而上攻击。
雌主头也不回地远离了它。
厮杀还在继续,神迹也还在继续。
——
【第二版,内容提要】(手稿)
兽群每一千年都会诞生神迹,就是那烈火中出世的雌主。
它生来拥有完美对称的身体,至高的繁殖能力,它的信息素源于自然万物雄浑的气息,吸引力不分物种,不分性别,也不受发情周期的限制。
(略)
……
后来,剩下的alpha雄兽再也无法让雌主受孕。
雌主再次寻找到它时,它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狂暴地攻击雌主。
它们在撕咬中疯狂交合,雄兽无视雌主的痛苦,在濒临标记时停止交配。
它越是下死手,似乎就越能获得雌主的青睐,直到被它折磨得鲜血淋漓,身体撕裂,宫腔也彻底损坏,还是用血流如注的嘴舔吻着雄兽的被毛。
雌主是不死的,它一次比一次愈合得更快,沉沦在精海血浪中不得解脱,直到被撕成碎片。
神迹便这么消失了,它从来都不应该存在。
*
人无法自己扼死自己。
但是安浅似乎知道了,这是什么感觉。
他没有看过的第二版剧本手稿,刚刚从涂涂抹抹,全是手写,这显然是还没来得及整理,就因飞机失事,没有更新成可以实时查看的电子版本。直到今天知识产权手续妥当,才正式移交给安浅工作室。
第一版的剧本,安浅在和方煜再次见面前就看过,他的记忆力很好,即使没有看中这个故事,仍然记得一些大概的情节。
后来不管是方煜的反应,还是那位小费舍尔医生的解释,都让安浅想到,小费舍尔应该不是唯一知道alpha这种熔断反应的学者。这个业余编剧只不过是某家药企的实习生,写出来的情节和医生所说的那种行为也如出一辙。
出于保密,他当然就没有提这份剧本的事。
只是,他粗粗看得潦草,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方煜的感情有多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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