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走后,谢女士越发放心不下,如果薄轶真的是影子帮的帮主,那牵扯到的,可真不止一星半点。
斟酌再三,谢女士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情况。由于二人现在关系紧张,谢女士特地让管家先打了电话通知薄轶,以避免扑空的尴尬。
虽然不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谢女士来做什么,薄轶还是亲自守在了公司。
可谢女士没等到,倒是先等来了许父。
薄轶并没有专门安排会客厅,直接就让助理将人引进了办公室。
毕竟是前辈,在人进门的时候,薄轶起身示意,这么一站一坐,不小心便扯到了腰腹的伤口。
知道许父来者不善,薄轶咬着牙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
“听说了薄氏集团股权变动,做叔父的,特地来送份贺礼。后生可畏啊!”许父把手中的礼盒交给旁边的助理,哈哈笑了两声落座。
“您说笑了。”薄轶淡淡开口,言语间拉开了距离。
许父一坐下,就上下打量着薄轶,似乎要看出点什么。他可以确定,那日涂了毒的子弹,绝对射中了薄轶。抛开抢伤不讲,单单那特制的毒药,就够薄轶喝一壶的,绝对不可能毫无影响。
可面前的薄轶,面色红润,举手投足间也尽显豪门贵公子的优雅矜贵,丝毫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难道自己预判错误?许父暗忖。
还没等客套两句,助理敲了敲门走进来汇报:“薄总,夫人来了。”
许父挑了挑眉,把柄没抓到,他也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于是起身整理好西装外套,“既然如此,我就不叨扰了。”
薄轶点头,示意助理送客,从头到尾甚至没有再分给许父半个眼神。
待人离开,薄轶方不适地皱了皱眉。
助理知道薄轶身上有伤,眼神敏锐,立马发现了不妥,“薄总,您还好吗?”
他已经打算好了,如果薄总撑不下去,他便出去拖延谢女士一会儿。
薄轶摆了摆手,道:“让人进来吧。”
谢女士这么久不惦记自己,这次却跟许父前后脚着来,摆明了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看来,许父不止怀疑上了自己,还通知了谢家。薄轶勾了勾唇角,只觉得可笑。
“如果不是今天过来,我都不知道,见自己的儿子都得预约。”谢女士话里有话,明显带着怨言。
“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儿吗?”薄轶抬头看了眼对面的谢女士,态度与刚才面对许父相比,虽然好了许多,但依旧是有些冷冰。
谢女士知道薄轶心中依旧没有原谅自己,记着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也不跟他争执。
红唇微启,迫不及待地表明来意,“这不是许久没有你的消息,特地过来关心关心你。你呢?最近在忙什么?”
言语中虽然是在关切,却让人听不出半点真心,让人看不透那张精致面容下的脸,究竟是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