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挑眉,他以为这样子的事情,石丰应该不会到处去说才对,毕竟是石丰惦记他家的房产,自己挑事,找人对付他的妹妹。
但是却没有想到,石丰竟然将这一件事情到处说,看来,石丰他的无耻出乎他的想象。
“你那一个便宜妈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去给石丰看伤,然后就跟那一个赤脚医生说是你打的石丰。”
“那个赤脚医生也是一个多嘴的,回家之后,转头就将这一件事情告诉自己的婆娘,然后大石村的人都知道了。”
“最后我们村的人也知道了。”
傅时沉忖,竟然是这样子,那就难怪了。
利媛只说是他打的,只消在别人面前哭上一哭,肯定是没有人知道石丰挨打的真相。
“我问你。”傅业海的脸色异常严肃,“你好端端地,去招惹那些不要脸的做什么?”
“没得把自己的名声搞坏!”
傅时冷笑,说:“要不是因为顾忌到我若是下狠手,会坐牢,我早就将那个石丰搞死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无耻的人。”
“他拿走利媛手上那二十万还不满足,还找人对付我们兄妹,想将我们在县城里面的房产给夺去。”
“我不打他打谁?要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话,我早就将他打死打残了。”
他也不想仅仅打石丰一顿就放过石丰,但是目前来说,也只能这样子。
“你惦记你家的房产?”傅业海倒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怒气更盛,“石丰竟然敢!那个贱人竟然没有把事情说清楚,只是说你打了石丰。这个贱人。”
“随她去吧。”傅时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我跟她再也没有瓜葛了。”
傅业海点头,忍下怒火,决定下去跟村里人说道说道。
不能这么平白让侄儿背这样的名声。
早知道利媛是这样子的人,当初他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不要利媛进门。
“对了。”闲话说毕,傅业海问着,“你今天是有什么事情过来找我?”
“我在市里另外找了工作。”傅时说着,“我想问问堂叔,你得空吗?得空的话,帮着我看着我家那个店铺。”
“我每个月给你六百块钱。”
他们村离市里很近,即便是三叔每天骑自车去市里,也只需要半个小时,所以,思来想去,他就想到三叔。
三叔早年是在镇里的粮仓做记账员的,后来下岗了,就回家种田。
家里的收入一半是靠自己种田得来,一半是靠着堂妹在厂里的工资。
傅时不忍心堂叔那么辛苦,所以,想拉扯堂叔一把。
再者,他也非常清楚堂叔的为人,也非常放心堂叔帮他看管店铺。
傅业海沉默了一下,而后摇头,说:“阿时,不是堂叔不想帮你,而是我若是去市里帮你看店的话,那我家的地没有人看了。”
傅时一看自家堂叔的脸色,便知道堂叔是绝对舍不得他家的田地。
多年形成的观念,是他一时半会改变不了。
傅时叹了一声,而后说:“那么这事就算了吧。”
既然堂叔自己不愿意,那他只能去找别人了。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的话,那他就关店好了。
婉拒了堂叔留饭的邀请,傅时回到市里,先去买了菜,然后去接了淼淼回家。
第二天,他正在烦恼店铺怎么办的时候,却看到傅阳找上门来。
傅时有些诧异。
因为他们虽然是堂兄妹的关系,但是傅阳却一般不往他的身边凑,一直独来独往的。
所以,他和傅阳的关系也不是很密切,傅阳忽然就过来找他,傅时不由自主有些多想。
“阿阳。”傅时问着,“你怎么过来了?”
傅阳笑了笑,但是笑容并不是很自然,“三哥,我过来找你有些事。”
傅家这一边,是男女分开来排的。
傅时排行第三,所以,傅阳才会叫他三哥。
“进来再说吧。”傅时应着,而后去给傅阳倒了一杯水。
傅阳接过来,并没有直接喝水,而是拿着水,犹豫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正等着她开口的傅时,鼓起勇气说:“三哥,你昨天找我爸爸的事情,我知道了。”
傅时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爸那个人,认为农民种田是本职,其他的是不务正业。”傅阳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当初进镇里的成衣厂工作的时候,他还不愿意让我进去,说让我好好待在家里,以后找个上门的女婿。”
“我才不愿意!我是看清楚了,可是我真得待在村里的话,很快就嫁人,然后就得一辈子待在村里。”
“靠田吃饭。”
“我不想这样,所以就进了厂。”
傅时点头,示意他还在听,他也不催傅阳,让傅阳慢慢说。
他知道的,三叔和三婶只有傅阳一个孩子,所有的压力全都压在了傅阳的身上,当年傅阳的成绩不是很好,考不上好高中之后,望女成凤的三叔这才失望地没有继续供傅阳读书。
只是他没有想到,三叔竟然让傅阳那么早就结婚。
她才十七岁,还没有到法定年龄。
“我昨天晚上听到你和我爸说的事情了。”
“三哥,我想过来帮你看店。”
这会儿倒是轮到傅时不解了,他问道:“你在厂子里做的好好的,又做了几年,也有手艺,怎么会想到来帮我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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