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的笔声和楚云轻柔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现在她们家不用担心没钱买煤油,不能浪费煤油灯了。
父女两教到很晚才睡着,第二天去上班,楚大山就拿着笔一笔一划的写着女儿昨晚教他的字。
楚大山,边写,他边小声的念出他的名字。
多重复几遍,楚大山已能像模像样的把字写好了。
“大山!”还在聚精会神的写着呢,就有人叫他的名字。
挥会这么叫他名字的人,只有三家村里的人了。
楚大山抬起头,看到门外的夫妻。
“大哥,大嫂。”他放下笔,走出来。
“大山你在干啥呢?我刚刚看到你在拿笔写字?”陈云芳好奇的问道,她刚才可瞧到大山拿着笔在写呢?
不识字,没文化,还装什么文化人。
楚大山回头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本子和笔,燥红了脸满脸尴尬。“拿着随便画画,没干啥。”
“你一天就这么上班嘛?”陈云芳好奇的问,她们刚才可是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进来,都没瞧到大山有做什么事情。
楚大山点头,老实的摸摸脑袋。“一天也没啥事情干,就开关一下门,打扫下院里卫生。”
“这么清闲啊!还拿那么高的工资,大山你这可是找到了个好工作。”陈云芳嫉妒的道。
楚大山更尴尬了,讪讪的站在那儿。“这都是三丫找的,我自己啥能耐都没有。”
“哼!”说起三丫,陈云芳就哼了一声。
楚大树急忙咳嗽了一声瞪了她一眼,陈云芳才脸色难看的闭嘴不说话。
“大山啊!大哥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楚大树拉过弟弟的手,满脸苦恼。
“你去跟三丫说一说,让她去陆将军哪儿求求情,把冬雨给放出来。她还是个小姑娘,关进牢里去出来就嫁不了人了!”
冬雨关进牢里?
楚大山困惑的看着大哥。“冬雨犯了啥事,要关进牢里?”
楚大树叹了口气,说起来全是尴尬。“冬雨前段时间去立秋军营里,拿了点宿舍小姑娘的东西,被指责偷窃给送进警察局里了。现在她一个小姑娘在牢房里过不下去,出来后也没好人家要了。冬雨好歹是你侄女,你就帮一下她,让三丫去跟陆将军说一声,放她出来。”
军营里偷窃!
楚大山眉头一跳,在县镇府里半年的耳濡目染,就算他不识字,啥也不懂,也知道偷窃是要坐牢,何况是在军营里偷军人的东西。
“大哥,我已经从三家村哪里扯了证明把户口落到治江县了。上次我就说过,以后咱们两家最好别再来往。”楚大山难得硬气的回应。
他是一家之主,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
可如今,是三丫在撑起这个家。
他不能永远这样下去,他也要靠点谱,不能给三丫添麻烦。
“楚大山,你这就不识数了哈。”陈云芳忍不住跳出来,脸色阴沉的看着这个弟弟,大吼大叫的骂道。
“我们以前可没少帮你,你现在发达了就不要我们这些穷亲戚了。你这叫忘恩负义。”
“大哥,我不会帮你去求情,何况,这不是三丫去求情就能放出来的。”楚大山摆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