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几位老师听到铃声响,也都起身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几位无课的老师,正偷摸的看着这边。
这对父子,在办公室来闹了好几次了,普通老师们见一次怕一次。
“向同志!”詹肆意伸出手,鼻梁上挂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
和向海差不多的年纪,可他看上去就要比向海年轻很多。
“詹校长!”对上普通老师,向海能趾高气扬,但对上副校以上的级别,他的嚣张还是会收敛一点。
詹肆意轻笑着点头,态度一直很温和,轻敛着眼皮友好的看着向海。
不管面对什么事情,他的君子之风都深刻的表现着。
“你想让楚风退学?”他问。
“当然,这个坏学生在学校里打我儿子,他就该被退学。”
“哦!”詹肆意了解的哦了一声。“那你儿子打学校的学生,也需要退学吗?”
“……”向海一噎,那怎么能一样。“这怎么能一样,我儿子打他,是在教育他。作为学生,就该好好读书,这学生上课走神不认真,我儿子教训他下怎么了?”
向海那毫不认为自己有错,理直气壮的态度,让詹肆意的表情缓了缓,却还是没变。
“呵!”他轻笑了下。“向同志,你知道这楚风是什么人吗?”
“楚风是楚云的亲弟弟,而楚云,师从一位医疗大师,这几年在治江县县医院帮忙,救治了不少的人。其中就有我的儿子,刘县长的妻子,七十九军的将军。”
向海闻言,脸色瞬变。
詹肆意还在继续。“县医院的丁院长,把她当做自己学生,他父亲在县镇府上班时,她和县里不少高阶领导关系都不错。你认为,你一个市长哥哥,会为了你得罪这么多人吗?”
詹肆意说着,抬手取下了鼻梁上的眼镜,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
“可惜了,你哥哥在边岩市为官期间廉洁奉公,还算是个好官,却要因为你这狗仗人势的弟弟,而官途受阻。”
“才,才不会!”向海额上冷汗下来,但长久以来的仗势欺人,已让他养成了无法五天的性子。他埂长了脖子,细声反驳。
“好吧,就算你那哥哥不怕我们这些人联名投诉他纵容弟弟倚官仗势,把我们都给打压了。但他不怕七十九军少将将军陆行之吗?”
“楚云曾救过陆将军性命,如今又是陆将军对象,她的背后,站着的是京城陆家。你觉着,和陆家比起来来,你向家几何?”
向海彻底变了脸色。
“你说的是真的?”他的声音抖了几抖。
“向同志,这在治江县不是秘密,你也在治江县几年了,怎么连这点事情都不打探清楚呢?”
“对不起,我不让楚风退学了,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向海腿软差点跪下,扶着桌子的手抖着直起来,丢下一句后就跑了。
办公室竖起耳朵的老师们,目瞪口呆。
那嚣张跋扈的家长,就这么被副校长给说走了,而且还怕的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脸上的恐惧他们隔这么远都注意到了。
詹肆意连望都没望一眼门边,把眼镜重新戴起来。
“副校长!”距离现场最近的一位老师巍颤颤的举手。“那楚风姐姐,真有这么牛?”
可是他看过楚风档案,他姐姐楚云,如今才十八岁啊!
“当然,你以为我还会说假话。”詹肆意勾起唇,温润的开口。
相信,所有被楚云救过的人,都会感激她。在她有困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