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又歇了一会儿才过来的。”陆行之摇头。
炸伤后,他失去了意识,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伤口已处理好了。
他一醒过来,就来了这儿,也算休息了。
楚云轻哦了一声,却不太相信他的话。
她知道,他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才这么说?若是歇了一会儿,他就不会这个时候来,而是会提前来。
“疼吗?”洗了伤口,她拿了空间里好的烫伤药膏涂抹上。
他的身体绷的紧紧的,笔直的坐在椅子上都不带动一下。
她低着的头能听到他加重的呼吸。
她轻昂头,柔声询问。
“不疼,你继续!”陆行之摇头,刚被炸伤时比现在还疼,他都疼晕了过去,这种疼便不算疼了。
楚云抿紧了唇,下意识的放轻了动作,温柔的涂抹着。
把所有药膏上完,她才用纱布给他包扎起来。
两人一起出了空间,楚云看了下表,已十二点多了。
她的生日已过完,今天,已是她吃十九岁饭的第一天。
“你不能再回去了。”知道他伤的这么严重,楚云是不会再让他回去的。
被她发现了受伤的事实,陆行之也没有必要在隐瞒,便同意了留下。
主要炸伤的是后背靠肩膀的部位,这段时间陆行之也不能躺着睡,必须趴着睡。
照顾着他躺床上休息好,楚云俯下身在他耳朵上落下一吻。“行之,我就在这儿守着你,有任何不适喊我!”
她打算在屋里打个地铺,就躺在他的床下面,方便照顾他。
“你回去睡觉吧!有事我会喊你。”陆行之却不同意她留下来,他舍不得让她打地铺睡在地上。
“听话,你回去睡,我有需要,我会去找你。我都自己开车从军营里过来,又不是行动不便,哪用你辛苦守在这儿?”
“可是……”楚云嗫嚅着唇。“你现在情况并不太好,需要人照顾。你是今天被炸伤的,夜里或许会发烧!”
“我心疼你,不想让你这么累!”陆行之却侧过脑袋,眼神幽暗的看着她。“你在这儿?我睡不着。”
楚云突然红了脸,轻嗯了一声,交代他有问题一定要找她,她就在旁边房间,又为他捻好被角,才关了灯出去。
回到房间里关上门,楚云抵着靠在门上,昂起头望着天花板,眼里有泪掉落下来。
她盼了他一整天,从早上的欣喜盼到晚上的失望和埋怨。
但她希望他好好的,而不是负伤而来。
她哭了几声,抹干眼泪,走到窗台前去,看着停在门口的军车。
都已伤成这样了,他还记着她 生日,并独自一人跑来找她。
赶上了她昨天的生日,和她渡过了她十七岁的最后一天。
楚云望着,慢慢从包里掏出陆行之送给她的礼物。
那是个很小巧的红色礼盒,她轻轻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条镶嵌着砖石和水晶的小巧项链放在礼盒中,项链链子很细,拿在手中就一点重量,上面挨着镶嵌着水晶。
而吊坠是砖石,镶嵌着砖石的是一只马形状的外形。
马,是她的生肖。
楚云握紧了手中的项链,捏紧拳头,眼泪落得更凶了。
是感动,亦或是心疼。
哭了一会儿,她把项链带到脖子中,躺倒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