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桃醒来的一小时前,许大鹏来到医院。
“战恶霸!”他风风火火地冲进了病房。
“滚!!”战淮南压抑地怒吼一声,直接将桌子上一个水杯砸向他。
别怪他!他已经疯了!
疯到看见特勤的人就恨得要命!
木桃还没有醒,他听到护士偷偷议论,大夫说木桃醒来的可能性极低了。
极低?
什么叫极低?
极低是能醒还是不能醒?
他听到护士说:
“真的,我也觉得不可能醒了,产妇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大夫都怀疑其实已经脑死亡了。”
脑死亡这个词,在现在,还不是很常见,医学上的参考,也都是境外引进的。
但是战淮南太清楚了,脑死亡,普通医院没见过,他可是见过无数个。
脑死亡,就意味着人已经死了,剩下一具空壳而已。
他的桃儿死了吗?
他的内心好像被人扔在油锅上一般煎熬,觉得四肢百骸都透着疼,像是有亿万只白蚁钻进了身体里,蚀骨地疼。
他颓然地坐到木桃身边,定定地看着心尖儿上的小人儿。
此刻的木桃,真的是安详得很,安详到好似真的如护士们说得那样,已经脑死亡了。
他就那么坐着,想着跟木桃认识开始到现在,她的一颦一笑。
想着自己做的奇怪的梦,他们两个的前世今生。
想着想着,心就开始冰冷起来,好像有一股寒气要从身体里破壳而出。
他感到自己的头开始胀痛,胀得眼珠子都要鼓出来那种,抱着头,他痛苦地压抑低呼。
许大鹏就是这个时候闯进来,刚好承受了他的怒气。
“卧槽!我是给你通风报信来的!”险险接住了杯子,许大鹏也顾不得手疼,“编外的人到总部去了,有那个头头儿!”
对于这几天的事,许大鹏也是恨得牙根儿疼,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么被耍了,耍就耍了,居然搞得人家女人生死不明。
麻蛋的!什么劳什子上面?
什么特么的狗屁编外!!
今天他许大鹏要是不帮着战淮南出这口气,他就不配做兄弟!
“谁?”战淮南从自我压抑中渐渐回到现实,头也没有那么胀痛了,只是眼睛还有些猩红。
“编外,害木桃成这样那个!”
说到底,编外是整件事的推波助澜者,甚至比if更特么的令人愤恨。
许大鹏说完,以为战淮南会像自己一样怒气攻心,冲过去揍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