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进山被花娃子尾随袭击,一个人进山有危险隐患,夏茗索性和张嫂一起上山,彼此有个照应,也安全些。
张嫂对夏茗印象很不错,和夏茗搭伙,她很乐意。
村长家。
严嵩妈见儿子满脸通红地跑回家,愣住了,叫了严嵩一声。
严嵩不知道在想啥,压根没听见,径直冲回房间,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压根没给严嵩妈进去关心。
严嵩妈更怀疑了。
她还发现儿子昨天兴致勃勃收好的书箱子不见了,明明吃早饭的时候还在的。
“阿嵩,你那箱书去哪儿了,咋不见了?”严嵩妈拍这门问。
严嵩高考结束后估分,结果不是很理想,严嵩妈急得不行,已经开始准备供他复读的钱了。
他们家是全村人都看着的村长家,严嵩妈认为,严嵩是家里的希望,也是全村人关注的焦点,无论如何都要考上大学,不然她这个村长夫人出门,都没脸见人。
严嵩有出息了,家人脸上才有光。
昨天见严嵩收拾书箱,觉得儿子挺有觉悟,没有沉浸在考得不理想的伤痛里,已经重新振作要再次奋战了。
可一转眼,书箱就不见了!
严嵩妈呯呯呯地拍严嵩的房间门,急得要冲进去质问。
“书我搬出去了,刚送给夏茗了。”严嵩的声音传出来。
“什么?!”严嵩妈瞪大了眼,声音都飙高了,“你把书全给她了?给她干什么!”
“她没书看,入学考试考不上,复读班进不了。”严嵩说。
“她考不考的上,关你什么事!”严嵩妈怒吼。
她快要气死了,她觉得儿子在拿自己的前程,去帮一个压根就扶不起的阿斗。
夏茗的成绩有多差,她是打听过的,她觉得夏茗堕落没出息,还要拉自己儿子下水,好像拉低她儿子的水准,她就能攀得上她儿子了一样,真是又下贱又恶毒。
严嵩听了这话,不大高兴了,觉得他妈太狭隘了,还过度干涉他的私事,他口气也不好了。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别老拿不好的眼光看她,夏茗好歹帮过咱们呢,还不图回报!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我帮一下她怎么了?以后说不定,我跟她还是同班同学呢,更要互帮互助才对!”
严嵩妈一听到严嵩说她老拿不好的眼光看人,她就彻底被点燃了。
听听!
这是儿子该对母亲说的话吗?
这是人话吗!
就为了一个才见了几次的女人,这么说自己的生母,不是被这女人迷住了是什么?再这么发展下去,岂不是要为了这女人,跟她闹翻脸?
再往后想,万一这贱女人嫁进家门,岂不是要骑到她这个婆婆头上?
岂有此理!
因为一句话,严嵩妈联想到了十万八千里,把自己气到要心梗。
一想到严嵩不惜用自己的前程,去讨好一个下贱女人,她更是气得背过气去。
这时,大门外传来声音,似乎是有人找。
孙巧容夫妇把缝纫机看到严家门口,见大门开着,往门里喊人。
见严嵩妈出来,孙巧容绽开笑容,说:“严嵩妈,我来还缝纫机了,谢谢你借给我们,它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呢。”
严嵩妈皮笑肉不笑,指了一下门口旁边,“就搁这儿吧,不用你们抬进屋了。”
孙巧容脸色的笑容有点挂不住。
她看出来了,严嵩妈很不欢迎他们进屋,看她的眼神很凶狠,带着莫名的敌意。
孙巧容不禁有点局促,她不明白严嵩妈的态度是什么情况,以为严嵩妈宝贝缝纫机,怕她弄坏,所以态度才不阴不阳的。
“你放心,缝纫机我保护得好好的呢,拿过来还之前我擦过,连灰尘都没有,没有弄坏,也没弄脏。”孙巧容连忙说。
虽然是花钱租的,不是免费借的,孙巧容还是有点尴尬。
严嵩妈冷冷扫了一眼缝纫机,看到缝纫机干干净净,比租出去之前还干净整洁,她阴阳怪气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坏没坏,不用你说,我会自己检查。”
夏鸿刚也听出问题来了,严嵩妈话里话外都带着刺,敢情是故意针对他们呢。
见妻子尴尬,夏鸿刚拉长了脸,脸色也不好了,眼看着就要发作。
孙巧容暗暗扯住他的袖子,朝他使眼色,让他别冲动。
这里毕竟是村长家门口,闹僵了很不好看,被人瞧见了,指不定数落他心眼小,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
孙巧容扫了严嵩妈一眼,本来想感谢她愿意租缝纫机给自己,想多给她一个红包,聊表心意什么的。
严嵩妈冷冰冰的态度,让她歇了这份心思,揣在兜里的红包,不打算掏出来了。
不过,手头一小罐泡菜,是夏茗跟她说严嵩想吃的,既然带了,也拿在手上了,索性还是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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