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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她食指颤抖着指向厉司寒。
王惜芹“你”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我是厉司寒,不认得了?”
怎么会不认得呢?
就是眼前这个人,给了自己天价彩礼,说是要迎娶她家的闺女。
王沁一脸高兴,可是没想到厉司寒说要娶的是乔夕颜。
乔夕颜不愿意,但厉司寒给的实在是太多,王惜芹把心一横,打晕乔夕颜给送上了牛车。
厉司寒长什么样子,王惜芹还是记得住的。
“鬼呀!”
王惜芹怪叫一声,最后连声音都变了调,竟然就晕了。
厉司寒想要扶住王惜芹,可终究是离人太远,王惜芹重重地栽下去,膨一声倒在了地上。
厉司寒、乔夕颜:“……”
乔夕颜就在旁边,她甚至懒得看王惜芹一眼,更别说伸手去扶。
厉司寒望着晕过去的王惜芹,太阳穴跳了跳:“乔夕颜,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乔夕颜冷哼了声,皮笑肉不笑道:“要饭来了,我还没把你活着的事告诉她,现在见了你,估计以为是你还魂了吧?”
厉司寒:“……”
乔夕颜开了一个玩笑,顿时感觉心情轻松不少。
行吧,厉司寒知道乔夕颜不喜欢王惜芹,可再怎么说那也是丈母娘,看见人倒在地上了,他也不能不管,不然掉的是厉家的面子。
厉司寒把王惜芹抬上炕,刚放在炕上,王惜芹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厉司寒!”
王惜芹还没回过神来。
厉司寒:“……是我,乔夕颜还没告诉您吧?我没死。”
没死成?王惜芹愣了,心里满是遗憾,她是一个心里装不住事情的人,心里想什么,便会在脸上表现出什么。
那表情厉司寒看得很尴尬。
原来王惜芹是盼着自己死的,想也知道,是为了那些赔偿金吧。
这么一看乔夕颜挺难的。
“原来是这样。”王惜芹从炕上爬起来,扒拉扒拉自己的头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厉司寒接着问:“您今天过来是有啥事儿吗?”
王惜芹当然不敢对厉司寒说自己的想法,瞬间就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马上又想,就算是厉司寒活着回来了,又怎么样呢?自己这个做娘的日子快过不下去了,家里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管女儿女婿要点儿生活费又怎么了?
想到这里,王惜芹决定继续厚脸皮。
“是这样的,王沁快高考了,学校里让交一批复习资料的钱,我们家实在拿不出来,于是就想着找乔夕颜帮帮忙,借一点。”
乔夕颜变得不好说话了,那自己就求求这个女婿。
厉司寒当时为了娶乔夕颜,可是往自己这里砸了一笔不小的钱,所以厉司寒应该不是个缺钱的人。
原来是因为这个,厉司寒莞尔。
“娘,现在我们家财政大权都是乔夕颜掌管,我就是有心想帮你,也得是乔夕颜点头啊!”
一句话就表明了乔夕颜在家里的地位。
王惜芹一句“你一大老爷们,让一娘儿们管钱,丢不丢人?”在嗓子眼里来回转,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厉司寒还担心王惜芹不信,于是就又说:“我抽烟抽得厉害,乔夕颜为了我健康着想,不让我再去买烟,就把我钱全都给收起来了,每个月固定发一点。”
这话说的真假掺半,加上厉司寒表情又诚恳,王惜芹一时之间还分辨不出来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乔夕颜洗了一块抹布,准备把玻璃擦擦,刚换上去的新玻璃上面还带了点土,她喜欢干净,最看不得这些污垢。
王惜芹看着离自己远远的乔夕颜,捏了捏拳头,咬牙切齿的。
厉司寒一转头,看见乔夕颜登着凳子去擦高处的玻璃,连忙走过去,王惜芹被晾在一边了。
“乔夕颜,下来让我来擦,这种你要是摔着了就是狠的。”
57哪来的钱盖房子
“不碍事,凳子挺结实的,而且我站的也稳。”
“不成。”厉司寒搂着乔夕颜的腰,把她抱下来,又一把夺过抹布,“我来就好了。”
乔夕颜脸有点红。
王惜芹眼见自己不仅没要到钱,而且还看了一出人家小夫妻俩打情骂俏的场面,更是憋红了脸。
“让开。”乔夕颜端着一盆水。
王惜芹也没让,乔夕颜就只能往边上侧,盆里的水很满,一个不留神洒到了她的衣服上。
“你成心的是吧?”王惜芹火冒三丈。
“让你起开,你不起开。”
乔夕颜把那一盆水泼进院子,拎着个空盆子看向王惜芹。
“要钱没有,你赶紧走吧!”
“你要赶我走是吧?我告诉
', ' ')('你,今天没钱的话,我就从这里赖着不走了!”
王惜芹很没面子,干脆耍起了赖。
乔夕颜冷笑连连:“厉司寒当年给你们的聘礼还不够你们一家子生活费吗?”
听到这话,厉司寒先是一愣。
聘礼?当年的聘礼不是大部分给了乔夕颜吗?
怎么又到了王惜芹的手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厉司寒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就问:“聘礼不应该在乔夕颜手里吗?”
他明明记得当时自己说这聘礼有八成是给乔夕颜的,剩下的两成可以给娘家。
他突然又想起,回到家时屋里的陈设和走的时候一样破旧。
这下轮到乔夕颜愣了。
她一脸茫然对着厉司寒:“你把聘礼给了我?你啥时候说的,我咋不知道?”
夫妻两人斉斉转过头,目光如炬,盯着王惜芹。
王惜芹感觉那俩人的目光好像要把身上烧穿一个洞。
“那个……当初我给了小夕颜的呀,年头太久远,兴许是小夕颜给忘了?”王惜芹支支吾吾的。
“你胡说!”乔夕颜指尖颤抖,看完王惜芹又看着厉司寒,“她没跟我说过,也什么都没有给我。”
乔夕颜很生气。
她因为怕厉司寒误会自己。
厉司寒赶紧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你别激动。”
他扭头凌厉的眼神射向王惜芹,目光冰冷:“娘,当初咱不是说好了,这聘礼要给乔夕颜八成,你们自己留两成吗?”
眼见着事情败露,王惜芹啥也不怕了,干脆就和盘托出。
“当年的聘礼是我昧下了,可是那又怎么样?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乔夕颜没有那笔钱不也是活的好好的?”
“那能一样吗!”厉司寒表情森严,声调也不自觉提高了。
王惜芹从来都没有见过女婿这个样子,被吼得缩了缩脖子。
见到厉司寒这个样,她有些发怵,可是嘴巴依旧很硬,“反正现在钱都花完了,你也没地方找去!”
“还有乔夕颜,现在王沁上学要钱,家里的吃喝也要钱,我这个做娘的,把你养的这么大,现在开始你回报的时候了,你要是不给我钱,你就是个不孝女!”
乔夕颜死死咬牙瞪着王惜芹。
当初要是有这笔聘礼,自己或许就不会过的那么惨……至少不会在一开始就那么惨。
这也太欺负人了!
乔夕颜气极,拿起墙边靠着的大扫帚,做势要赶人。
王惜芹吓得哇哇叫,恨不得引起左邻右舍的注意。
“打人啦!大家都来看呐,我好不容易把她拉扯这么大,今天要被这白眼狼赶出家门啦!”
厉司寒被她吵得头大,嗓音加重:“您小点声吧,左邻右舍都去地里捡蘑菇去了,都不在家,吼得再大声,他们也听不见。一听这话王惜芹立马收了声。
乔夕颜也就是想吓唬吓唬她,也不能真的把王惜芹怎么样。
“丿k成的聘礼我不想再和你计较了,现在你赶紧滚回你家去!”
“这是你的房?你说让我走我就走?”王惜芹突然又来了劲。
今天就算是要不到钱,也得让乔夕颜不痛快才行!
王惜芹跟牛玉红差不多是一个路子的人,自己不仅不能吃亏,还非要占到便宜才行。
如果不能要钱,那就得让乔夕颜生气,气死了才好呢。
厉司寒一听这话,悠哉悠哉地拿起抹布又去擦玻璃。
乔夕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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