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爷爷……”声音像是被人用尖刀划过的破锣,带着一丝沙哑从喉咙里发出,于当归眨巴了一下眼睛,就见于成海随手将那碗米粥放在窗根底下那张没了抽屉的破桌子上,下一秒便转身将自己从地上抱了起来。
于成海虽还未过古稀,但常年劳作以及长期营养不良身形早早佝偻,大病虽未有,但小病却不断,已然将其折磨得形容枯槁,一副病入膏肓模样。
因为于当归父母早亡,所以,对于当归的照顾几乎全部落在了于成海肩上,而于成海亦是对自己这孙女心疼有加。
这次若非因为生病,只怕其早早便过来了。
此时,于成海抱着于当归,虽然于当归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没了几块斤两,然而在于成海将其顺利抱上土炕时,于成海还是累到了大口喘气。
“当归啊,有,有没有摔疼?”于成海甚是心疼地在于当归头顶轻轻摸了摸,微微抖动的嘴唇彰显其此刻心情略微激动。
于当归摇摇头,没有即刻回答而是用眼角瞥了眼门口那位吊着一双三角眼的张春兰,之后方才小声道:“爷爷,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