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黎彦朗顺势露出一言难尽的纠结模样。
云初语看了,心里咯噔一下,她不会真发酒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其实,也没什么,不提也罢。”黎彦朗继续吃起来,并不看云初语。
黎彦朗越是这样遮遮掩掩,说的模棱两可,就越是让云初语焦心,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阿朗哥哥,你就告诉我吧,我也想知道自己喝醉了会变成什么样。”说实话,长这么大,她还真没有喝醉过。或者确切地说,她根本没有试着一次性喝掉将近三两的白酒。
在这样的前提下,对于没什么酒量的云初语来说,不醉个彻底才怪。
“好吧,既然你非要知道。你喝醉之后,喜欢抱着人亲嘴儿。”
“不可能!”云初语激烈地反驳,她才不是女流氓!
“确实挺让人难以置信的。”黎彦朗故意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继续一本正经地瞎忽悠“可是,亲爱的,请相信,我这肿起来的嘴皮就是最好的证据。”说着还指着自己被蚊子叮肿的嘴唇,无奈地摇了摇头。
亲爱的?怎么一夜之间,她觉得眼前这个黎彦朗像换了个人似得,说话,挺肉麻。
“反正我醉了,所以不是我,大不了,大不了”云初语词穷了。
黎彦朗乐了,身子往云初语那边靠近了点儿,一把捧住她的小脑袋,印上一记早餐吻。
浅尝辄止。
黎彦朗退回身子,心情颇好:“好了,不用大不了了,现在我已经讨回来了,吃早饭吧。”
云初语立马埋头喝粥。
要命了,一大早的,她的小心脏受不了的。
吃完早饭,黎彦朗和云初语两人又去了一趟南山墓园,去看望黎彦朗的母亲莫婷婷。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1989年的春节前夕,她来过这里一趟,现在是1999年的八月。十年后,她再次跪在了这个女人的墓前。只是,这一次,她的身份发生了改变:她是黎彦朗的女朋友,不再只是妹妹了。
莫阿姨,对不起。十年前,我曾在您的墓前许下诺言,对阿朗哥哥不离不弃,会一直伴在他身边。可我中途放弃过,因为我的怯懦、我的心结,我逃跑了,选择视而不见,任凭时间流逝,让他们彼此生生错过六年宝贵时光。莫阿姨,您可以怪我,但是,我以后一定会勇敢起来,努力克服自己的心结,让阿朗哥哥幸福。十年前的诺言,从今天开始,我一定每时每刻都谨记在心,求您保佑阿朗哥哥平安健康。
可能是长大了,内心坚强许多,尽管还有感伤,但是,这一次,黎彦朗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或许,是因为他的身边多了一颗小豆芽。
妈妈,请您看清楚她,这是儿子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她非常非常好,哪儿哪儿都和我心意,好似就是按照我钟爱的模样造出来的一般。所以,自从拥有她以后,我时常会有一种恐惧感,生怕她会离开我。妈妈,这是我这辈子珍之爱之的人,儿子以后将会和她组建家庭,努力让自己过得好,请您放心,还有也请您保佑她。
“阿朗哥哥。”云初语轻轻唤了一声。
黎彦朗转头看她,眉目含情。
云初语展开双臂,用力抱紧黎彦朗,在他耳侧,郑重许诺:“阿朗哥哥,以后,我一直陪着你。”
陪伴,多么珍贵有美好的词,活在这世上,谁都害怕孤独,谁都渴望相依相伴。他很幸运,早早遇见了她,更幸运的是,这个人还是要伴他一生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