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秦小鱼哪里肯放松。
“对了,他们去旁边打的车气,你去问问修鞋老头。”
经门卫指点,秦小鱼这才现,报社和另一座楼中间夹着个小板房,昨天从那里路过时,是关着门板的,所以没理会儿。
秦小鱼远远看去,现门板还是关着的,有些失望,可是又不甘心,索性走过去。
门上写着补胎打气修鞋。她突然闻到一股烧皮子的味道,仰头一看,小板房上飘着烟,原来屋子里另有玄机,她忙在门板上重重敲了几下。
“这天也不让人消停,修鞋呀?”一个须皆白的老人推开门,让她们娘俩进去。
“大爷,我想打听点事。”
“说吧。”大爷已经坐在机器前,开始继续挂鞋掌。
“是这样,我儿子前天放学没回家,到现在没找到,有人说他从这条路上走过去的,是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小男孩,不知道您见到没有……”
“男孩子穿件空军的皮夹克?”大爷打断秦小鱼问道。
“对!对!”秦小鱼一把抓住大爷干裂的手,用力摇起来,这皮夹克真穿对了,比挂着名牌都好使。
“姑娘,别,男女授受不亲,别乱摸!”大爷喝止道。
“好,不乱摸,您说吧。”
“是两个男的,带着男孩子,自行车没气了,找我借了气管子。”
“那两个男人长什么样?”秦小鱼不知从哪问起了。
“什么样?就是人样呗,还能什么样?有个男的带个大狗皮帽子。”
“对!是他们!”秦小鱼更加确信了,皮帽子一节跟小女孩说的吻合了。
“嗯。”大爷把话都说完了。
秦小鱼还傻傻的等,见大爷不像要再开口的样子,有点急了。
“大爷,求您了,说说那俩个男人长什么样。”
“不是说了,就是人样,这怎么说!”大爷有点怒了。秦小鱼猛然回头向街道上一看,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满大街上的男人,不是穿黑就是穿藏蓝,灰色都是少见的,又都是刮不干净的一张脸,烟薰火燎的,再带顶帽子,领子立上去,能看到的脸就巴掌一块,可不都长得差不多。
人家就是借个气管子,总不能盯着细看。
本来以为找到有力证据了,现在看来也只是白高兴一场。秦小鱼无力地直起身,强忍着泪,说了一声:“谢谢。”
秦小鱼拉着小妹从板房退出来,只觉得心底一阵灰,这孩子怕是真找不到了,这么大的世界,去哪里捞一个孩子呢?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怎么老头形容的人,有些像大伯?
秦小鱼返身回去又问道:“大爷,那男人说话哪里口音?”
“有一个听不太真,有一个本地口音。”
“他们穿的什么鞋?”秦小鱼看了一眼地上摆着的旧鞋,想到了重要的一点,修鞋的人难免会留意客人的鞋。
“你问这个就对了,一个男的穿着翻毛大捂勒鞋,是劳动保护的。另一个穿的海拉尔棉鞋。”
秦小鱼已经基本锁定了,其中一个男人就是大伯。他在重型机械厂上班,冬天一直穿着翻毛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