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的美分校就在楼下,只是还没开门。秦小鱼拉着他们去了王师傅那边。
有正月不剔头的说法儿,所以美学校早早开门没什么意义。
只是王师傅老财迷,一天不肯放过。秦小鱼没猜错,她正坐在椅子上打毛衣。
“小鱼!文文!这是?”王师傅跟文文很熟悉,原来在老理店时文文就是常客,包括跟景天那段历史,都是知道的。
“这是文文的未婚夫,要办婚礼了,我来给烫个头。”秦小鱼不由分说把唐文文按在椅子上。
这段时间她在上海,工作也是忙,过年又匆匆赶回来,头都没来得及剪,所以长了些,正好够秦小鱼挥。
“我可不烫头!”唐文文还在抗议,蒋浮生已经出手了,把她按了回去。
“做我的新娘子,一定漂漂亮亮的,这次你依着我,以后我依你一辈子,你把头都剃光了我也不管!”蒋浮生这么说,唐文文只好听话了。
秦小鱼拿过几个大粗杠子,只把唐文文的流海儿处理了一下。
“浮生,我好奇呢,你怎么说服的姑姑?”秦小鱼趁着唐文文顶上电热帽,忙着过来八卦。
“也没怎么说,就是一直跪着了。”蒋浮生不好意思地一笑。唐文文从镜中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跪着就好使了?我怎么不信?”
“我跟姑姑重誓了,这辈子非文文不娶,如果不让文文进门,就等着蒋家绝后吧。”
“哟,这孩子可真像样!看看那个景天!”王师傅是脱口而出,说完这个后悔,恨不能抽自己两嘴巴,赶紧跑一边反省去了。
等唐文文的型做好了,不止是蒋浮生移不开眼睛,唐文文自己也满意。
就那么几个大弯,做好型,就恁添了许多女人味,人都温婉起来。
他们回到家时,一群人正围着王大娘,她闭眼掐指,正在算吉时。
“初八是好日子,不过有点太急了吧?初十二也不错。”王大娘总算掐算明白了。
“不急,正好!”蒋浮生已经迫不及待了。
“按说呢,初八还真比初十二好,初十二宜婚嫁,不宜动土栽种,以后在生育上略显艰难,还是初八吧。”王大娘也是半推半就,顺着蒋浮生的话说。
周司令背着手气哼哼看了半天,觉得唐家的事不好多说,听到这里实再沉不住气了。
“这话也不能乱说,这栽种是指种庄稼,你不能硬生生往人身上套,这不是迷信吗?”
“这天地同理,本是相通的,你懂你来算!”
“我不懂,我也不算!那打小鬼子的时候,一天打几枪都要算的话,不用解放全中国了。”
“你这是扛杠!你那叫什么事?这是结婚大事!”
“看看你的境界!救国是小事,结婚是大事?”
“我没说救国是小事,可结婚也是大事吧,不能儿戏!”王大娘被周司令给绕进去了,底气有点不足。
“噢,我就不懂了,让一个神婆给算日子,就不是儿戏了?你这本来就是儿戏!那你给我算算,我能活多大?”周司令乘胜追击。
“你千年……”
“干娘,咱接着算!不对啊,这怎么有个太岁。”秦小鱼真是吓到了,忙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