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不认识我了?”革大嫂子一开口,秦小鱼就嗷地一声扑过去了。
“妈!这是革大嫂子,革大哥!记得不,救咱家含含那个,农场的!”
“记得,记得!大恩人啊,快坐!”周行妈忙着让坐,一家人都热情地围过来。
“这大过年的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革大嫂子憔悴不少,眼睛都是肿的,一看就没睡好觉。
“过年来才好,热闹。”周行妈马上接过话儿。
“把外套脱了,屋子里热。”周月闻信儿也过来了帮两个孩子脱外套。
“邓大夫不在军区医院了,还好遇到好心人,药局的李同志,把我们给送到中药研究所,这才打电话找他去接的人。”革大嫂子说的李同志,秦小鱼还真有印象,原来邓缄言给介绍过对象的。
“这大过年的,出山也不容易啊。”邓缄言在山里住了十几年,当然懂得,这时间出山,一定有急事。
“你看看,这不是急着给孩子看病吗。”革大嫂子说着把小儿子拉过来,扒了棉鞋看脚,足外翻已经很严重了。
“这是风湿?”秦小鱼吃了一惊。
“不是,是大骨节病,我在农场时就现了,原因找不到,我怀疑跟水质有问题,这也是我急着把孩子送出来的原因。”邓缄言叹息道。
“能治吗?”革大嫂子急忙问道。
“没有什么好办法,好在是刚病,现在孩子还没育完成,最好的办法是换水土。”邓缄言说。
“换水土,能换到哪去?”革大嫂子眼神黯然。
“换到城里来就行了,我们不是在吗。这都小事儿,来吃饭,吃完了再仔细聊。”秦小鱼张罗着把他们安排到桌上。
现在含含奶奶自觉,也不敢过来吃饭,也没人叫她,只当她不存在了。
现在医院已经都开门了,虽然邓缄言说了没有什么好办法,总归是都不死心。第二天一早秦小鱼就拉着那一家人跑了几家医院,结果都差不多,治不了,不明原因。
回到四号楼时,几个人都闷闷不乐的。
“你们可回来了,我还真找一个办法。”原来只说车里坐不下,邓缄言没跟着去,这是在家查医书了。
大家忙过去看,原来上面有段记载,就说是骨节肿大,可用虎骨油搓治。
“虎骨可不好弄吧,现在山里还有虎吗?”革大嫂子看着革老骚又愁了。
“现在有虎也不让打了。”革老骚摇摇头。
“有虎骨也不成,这里面说了,要炼虎骨油,需要很多名贵药材,只怕也配不齐。”邓缄言刚才的高兴儿劲也退了。
“可是巧了,这么个宝贝吧,我就有。”秦小鱼笑着从包里拿出黑玻璃瓶,就是这么巧,秦小叶偷出来的宝贝,派上用场了。
秦小鱼安排这一家住下来,邓缄言每天用虎骨油给孩子做推拿,先出了正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