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陆现第一例是1985年,是个外国人。
这对八十年代的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事,也许他们还不太懂得危害性。
可是秦小鱼懂,到二十一世纪还不能完全解决的问题,现在更是无能为力。
只能祈祷王磊并没有被感染。
但是现在要不要告诉他呢?秦小鱼已经快把自己逼疯了。
阿雷。
这两个字出现在脑中时,秦小鱼突然就放松了,怎么没想到他,他是万能的啊,向他求助就好了。
秦小鱼已经给阿雷的卧室打过无数次电话了,现在还没有来电显示,不知道他是真没出院,还是不想接。
“秦厂长,你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阿雷慵懒的声音传来时,秦小鱼呆了一下,心里堆积的所有思念和委屈都迸出来,失声痛哭。
“怎么了?哭什么?你那边应该没什么事吧?不是凤琴结婚吗?”阿雷登时乱了阵脚。
“出事了,我不知道怎么办?”秦小鱼抽抽嗒嗒地说。
“别急,出什么事了跟我说,慢慢来,深呼吸。”阿雷安抚着她的情绪。
秦小鱼这才把景天的事讲了出来,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太残忍了。”阿雷的声音没有了平时的游戏人生的调皮。
“怎么办?”秦小鱼小声问。
“你把王磊叫出来,告诉他实情,让他连夜出去广州,我从这边跟他会和,做血液检查,没有比广州更合适的了,如果还是不行,我带他去香港。至于理由,你随便编一个吧。”阿雷果断地说。
“这对凤琴也太残忍了吧。”秦小鱼为难死了。
“不,这对凤琴是最好的安排,对王磊也是。如果他真成了病毒携带者,传染给凤琴,他死都不会瞑目的,要阻止他伤害自己最爱的人。”阿雷比秦小鱼理智得多。
秦小鱼洗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走下楼去。
王磊最期待的就是今天,今天他就要做真正的男人了,他的新娘是那样的美,他甚至能想像得到,几十年后,他们依然相爱的样子。
“小鱼姐,你找我什么事?我忙着呢。”王磊刚敬酒时喝了一点,脸红扑扑的。
“你上楼收拾一点换洗衣服,偷着溜下来,跟我走。”秦小鱼严肃地说。
“开什么玩笑?你想给我和凤琴一个惊喜?送我们出去度蜜月?”王磊被她说得有点晕乎,不解地看着她。
“不,情非得已,你必须马上去广州。你可能被景天连累,传染一种血液病。如果你不想传染凤琴,最好先去做化验。阿雷在广州接你,他会照顾你的。”秦小鱼用最简单的语言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懂了。”王磊全身抖个不停,几乎站立不住。秦小鱼刚要伸手扶他,被他制止了。
“不要碰我。我自己可以。”王磊咽下泪水,转身走了出去。
两个人到火车站时,天已经黑下来。正好丁小洁当班,买卧铺票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些钱给你,见到阿雷我就放心了。现在一切都是猜测,不要灰心,我相信上天不会这么无情的。”秦小鱼伸手想安慰他,王磊闪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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