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韩建武反应路嘉木就一口气把在东师大门外发生的事情说了。
韩建武缓缓把修剪花枝的剪子轻轻放下,深深的望了嘉木一眼;“他竟然来省城了,我和他近在咫尺了。”
“叔;韩明远肯定是误会我和新月了,我真的怕他会对新月怎么样。”路嘉木喃喃道。
韩建武淡淡道;“你放心吧,我相信明远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新月会把误会解释清楚的。”
韩建武甚至有些期待,期待新月能促成自己和韩明远的相见。
路嘉木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在家里呆了一会儿就开车出去了,他在整个云水成的几条大马路上漫无目的的寻。
当看到新月不顾一切的从车上跳下,只为了不错过跟韩明远的见面路嘉木就知道她有多爱这个男人,当看到新月牵着韩明远的衣袖泪如雨下时他就知道她有多爱这个男人。
当一切的狂风暴雨归于平静以后新月已经昏过去,韩明远缓缓的调整了一个位置然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怜惜的抚摸着她柔滑如丝的肌肤。
“月儿;你是我韩明远的专属,我不许任何人染指你!”韩明远暗暗咬牙道。
当新月醒来以后看到韩明远正坐在一边默默抽烟,她便微微蹙眉;“韩明远;我跟你说过我最讨厌男人吸烟。”
韩明远把烟掐掉以后才道;“我也跟你说过我不喜欢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暧昧。”
新月正色道;“我和路嘉木没有暧昧,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如果你不信可以找他来对峙。”
听到普通朋友四个字韩明远的嘴角扬了扬,冷峻的面上呈现出一抹冰冷的弧,他缓缓到了新月面前,然后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男女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友谊,月儿;我不允许你有异性朋友,不允许!”
那不允许三个字他的语气着重。
与此同时放在新月下巴上的手微微一用力,新月疼的直皱眉,眼泪差一点掉下来。
慢慢的韩明远把手松开。
新月深吸了一口气,稍微直了直身体,抬手抚了抚自己感觉骨头要碎掉的下巴;“韩明远你怎么这么狭隘呢,男女之间是有纯粹的友谊的,只要彼此把握好分寸就好,只有内心阴暗的人才会认为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
说这些时新月义正辞严,她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如果乖乖听了韩明远的话那才真是心里有鬼。
面对新月的辩解韩明远微微蹙眉,他眼里的寒意比刚刚更浓了一些;“明天,明天你必须给我离开省城,我不许你在和他们有任何瓜葛。”
他用的是一种命令的口吻。
新月不想和韩明远闹翻,但又不可能完全顺着他,索性她以沉默来应对。
沉默让室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韩明远急忙接起。
电话是与他一起执行任务的三营营长孔朝阳打来的。
“明远;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走了。”电话那头的孔朝阳道。
韩明远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低声对着听筒道;“孔营长和同志们先回部队吧,我有一些私事要处理,明天下午我在赶回去。”
电话那头孔营长稍微沉默了片刻然后喃喃道;“明远你如果不按时回到部队可等于违反军机啊!明天上午咱们这些参加这次任务的同志们还得跟领导汇报呢。”
韩明远扫了一眼坐在床上默默出神的女孩儿,然后就毅然决然对电话那头的孔营长道;“你们快走吧,来不及了。”
话落韩明远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这次韩明远和他们整个团部几位比较优秀的干部一起执行一次护送一批重要文物到省城的任务,任务完成以后他们在省城歇息伊藤就得回到部队,明天上午有个要紧的会议,这次执行任务孔营长是组长,而韩明远则是副组长,他很清楚自己没有按时回到部队,没法按时参加明天上午的会议意味着什么。
韩明远还是决定把自己要处理的私事给一次性处理完在回去,哪怕接受处分他认了。
“明远哥哥你快回部队吧,不要管我,我保证明天就离开省城。”新月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了韩明远回部队的行程,她不想拖累他。
韩明远缓步到了新月身边坐下,然后道;“我不马上回去不只是因为你,还有别的事。”
“真的不是因为我吗?”新月弱弱的问。
韩明远微微点点头;“别胡思乱想了,快跟我说说报名上学的事情顺利吗?”
新月点点头;“比我想的顺利,学费也比我想的少。”
韩明远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把新月揽在怀里,他微微吐了一口气;“月儿;如果找不到好的工作你就安心写作,然后读书,我来供养你,我可不想你去给人家当保姆伺候人。”
韩明远知道新月想在省城找一份体面的工作那是不可能的,要嘛去工厂做那种又脏又累的活,要嘛就是去给人家当保姆,而之前新月多次提过自己可能会去给人家当保姆,白天当保姆,晚上去学校上课。
韩明远是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人去干伺候人的活儿。
此刻韩明远再次变回到了新月熟悉的样子,她不自觉的就放松下来;“明远哥;当保姆没什么的,职业不分贵贱,你放心当保姆只是暂时的,等我夜大毕业有了文凭以后就能找一份我喜欢的工作。”
“不行,我的女人只能伺候自己的男人和亲人,不可以伺候别人。”韩明远一脸正色道。
新月无奈的吐吐舌头,眨眨眼睛,然后就冷不丁在韩明远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疼的韩明远哎呀一声;“你干嘛咬我?”
新月哼了一声,然后又咬了一口,要你刚刚欺负我。
虽然被咬的很疼,但韩明远的眉宇间却满满笑意。
已经夜幕降临了还没见到新月回来,韩建武有些坐不住了,路明珠母子亦是如此,特别是路嘉木,他不停的在房间里踱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打破室内的沉寂,路明珠距离电话最近她忙不迭拿起了电话;“喂;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几许以后传来了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我是韩明远,明天上午十点半请我父亲到青云湖湖畔一趟,我在那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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