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08节</h1>
木子豪看到新月脸色略微苍白就忙关切道;“新月表妹;你脸色不大好啊,昨晚没睡好吗?”
新月道;“昨天晚上是有点没睡好,子豪表哥不用担心,等我回去补补觉就没事了。”
木子豪的眼神热烈到让新月有些害怕,故而她始终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很快到了机场路嘉木就去买票,新月在这里看行李,等他,木子豪没有离开,他是要等二人上飞机后才走,故此在这儿跟新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一会儿功夫路嘉木就把机票买好了,还有十分钟就要登机了,他们开始准备去登机,木子豪默默送二人远去,他站在热闹的人群里默默注视着那一抹粉色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在人人海。
上了飞机后新月打算小憩一会儿,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漂亮的空姐把吃的喝的送过来后新月就把心思都放在了吃上,她觉得飞机上的面包比地上的好吃。
路嘉木看到新月很快把她的面包吃完了,于是就把自己的那份儿也给她吃。
新月自然不会客气了。
吃饱喝足后她满意的扬了扬嘴角,再次把眼睛闭上,撑得慌就会要人犯困,没一会儿新月就睡着了,飞机快落地的时候她才醒过来,没想到还流哈喇子了,旁边一个年轻男同志正在看她,新月那叫一个尴尬,恨不得找个小洞洞钻进去。
下了飞机后路嘉木就去取行李,新月在那里等着。
等把行李取来后新月就随着路嘉木离开了飞机场,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俩人一起上去,路嘉木要司机先把新月送回家。
不知不觉新月从京城回来已经半个月了,她收到了宋主编寄来的稿费。
给木老写传记新月拿到的这笔稿费顶她在杂志上投稿一年还要多的多,有了这笔稿费就到银行存起来,等生宝宝以后再花。
只要在云水不出意外的话每周日新月都会去虎哥家跟着胡夫人学东西,除了学习之外就是陪胡夫人喝茶,聊天,偶尔还会逛街。
如今的胡夫人比过去开朗了很多,她愿意出去逛街,愿意出去走走看看。
周日上午新月如常到了胡家。
虎哥依旧不在家,胡夫人正在修剪花枝。
等把花枝修剪好以后胡夫人就去卧室换了一身衣裳。
“师娘;您穿这么漂亮的衣裳是要和我出去逛街吗?”新月看着胡夫人明亮的眼睛笑盈盈的问。
胡夫人微笑道;“是要出门,但不是逛街,而是去郊区泡温泉。”
一听去泡温泉新月顿时来了兴致;“师娘;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好喜欢泡温泉呢。”
胡夫人笑道;“看你都要当母亲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新月嘿嘿一笑,娇嗔道;“在师娘面前我就算是八十岁也是孩子啊。”
胡夫人莞尔。
一切收拾停当后新月就随胡夫人一起出了门儿,她们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郊区。
已是农历三月天,满眼的桃红柳绿,姹紫嫣红,莺莺燕燕,到了一年里最为多姿多彩的时候。
相对于城里而言这郊区的春一则要更浓一些。
新月随胡夫人到了一个温泉山庄,这是一个既能吃住又能泡温泉的好去处,在后世类似的温泉会所比比皆是,然而在八零年代出这样的地方却是极少的。
虎哥和这家温泉山庄的老板是好朋友,因此胡夫人的到来老板显得非常热情。
“嫂子能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老板一脸殷勤道。
胡夫人淡淡道;“吴老板严重了。”
简单的寒暄后新月和胡夫人就到了里面。
泡温泉之前胡夫人特意要了一些吃的喝的,服务员把东西送来后二人就开始去里面泡温泉。
温热的水把身体包围起来新月觉得惬意极了,她在水里摆了个既舒服又大胆的姿势。
“新月;你这儿的是胎记吗?”胡夫人的目光落在新月胸口下面一个暗红色东西上面,那是一个鸡蛋大小的胎记,盛半圆形,像初七初八的月牙儿。
新月看了一下自己的那块胎记笑道;“当然是胎记了,从娘胎里带来的,我一直很不喜欢,觉得好难看啊,我就羡慕像师娘这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斑斑点点的,虽然我这块胎记不会露在外面要人看到,但我还是不喜欢。”
听到新月说那个暗红色的东西是胎记后胡夫人的睫毛微微一颤;“新月;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唐老孙女的事吗?”
新月先是一楞,然后道;“当然记得啊,唐老的儿媳江流云是您的侄女,她刚刚生下的女儿被人给偷走了,而丈夫也没了,她万念俱灰,然后跳楼自杀了,师娘怎么好端端的提起那些伤心事了。”
胡夫人望着新月那双纯净的双眼缓缓道;“江流云在临死前留下了一封信,她生出的女儿身上有一块暗红色的月牙胎记就在胸口之下,那个姑娘如果活着的话和你一样大。”
“没想到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呢,我和唐老丢失的孙女有一样的胎记。”新月道。
胡夫人;“新月;你真的是你父母亲生女儿吗?你的胎记还有你的年岁以及你在文学还有文物鉴赏方面的天赋要我不自已的会多想。”
“师娘;您是觉得我可能是唐老丢失的孙女吗?别开玩笑了,我是我爹娘亲生的,我娘怀我时几次要把我弄掉,因为那个时候家里实在是太穷了,来一个孩子就等于多添一份负担,可惜我命太硬没让我娘给弄掉,加上我是个姑娘,从小到大我娘就特别不喜欢我。我如果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以我爹娘的所作所为他们是不可能要我去学校念书的,兴许在我不到十六岁可能就让我嫁人了。”
活了两辈子新月可以完全确定自己身世没有问题,自己重生已经够不可思议,足够狗血了,如果身世再有问题那也太太太狗血了吧。
要自己真的不是爹娘亲生的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同村或者别的村里如果有抱养的孩子,他们老早就会知晓自己的身世,就算父母不说,周围邻居也会有意无意的说。
胡夫人见新月对自己的身世非常笃定她也就没再多言,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兴许世界上真的有巧合的事情。
红日西坠时新月和胡夫人才从郊区回到城里。
她们在外面吃了饭我后才各回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