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相信即便自己和韩明远激情不在了,他们也能相敬如宾,绝对不可能像孔朝阳和刘惠兰这样把日子过的一地鸡毛。
刘惠兰仰头望了望天,然后叹息道;“弟妹就别安慰我了,我和孩子他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好过,我们俩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包办的婚姻,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罢了。我长的不好看,没文化,孩子他爹根本看不上我,要不是怕离婚影响了他的前程估计他早就把我给踢开了。”
新月没想到刘惠兰会跟自己说这个,毕竟彼此还不算是特别要好,这刘惠兰是个真正没心机的人,如果换作是杜鹃的话她是不可能跟自己这般坦诚的。
新月没有吭声于是刘惠兰就继续说;“我要不是因为有这俩孩子的话也不想和他过了,我也打算带俩孩子回老家去,可是我的俩孩子学习都特别好,虽然老家也有学校,可那里的条件哪里能跟这里的比啊,为了这俩孩子我只能忍。弟妹‘;你能遇到韩营长这么好的男人真是你的福气啊,你们的孩子也是福气,孩子生在父母关系特别好的家庭日子过的会很顺遂很安逸,像我们家我和他爸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对俩孩子真的是折磨,弟妹啊你念书多你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把男人的心给留住吗?即便留不住至少我们能少吵一些架。”
虽然刘惠兰跟新月很坦诚,但也不是完全无所顾忌的,譬如孔朝阳外面有人那件事她是绝对不说的,她知道那件事如果传出去对自家男人意味着什么,为了俩孩子她必须得替对方保守那个秘密。
新月没想到刘惠兰竟然跟自家请教如何留住男人,她深深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形容一个怨妇的刘惠兰,她才不过三十岁出头,正是一个女人最妩媚迷人的时候,可面前的刘惠兰却是满脸怨毒,毫无生机,她的模样其实不算特别拿不出手,一张永远不会老去娃娃脸,不大不小的眼睛,浓眉细眼,一米六二左右的身高,身材也非常的匀称,不过就是穿的土气一些罢了,如果好好打扮打扮的话还是很不错的。
稍微思存了一下新月才开口;“嫂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善你和孔大哥的关系,但我有一些小的建议你觉得可以呢就采纳如果觉得不好呢就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好了。”
刘惠兰;“弟妹你快说,我听着。”
新月;“嫂子;其实你长的不比别人差,不过是你太自卑了,而且你也不爱打扮,如果你能打扮一下的话肯定会要人眼前一亮,男人赚钱就是给咱们女人花的,如果咱们舍不得花兴许就被男人拿去给别的女人花了,所以嫂子你得学会用自己男人的钱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样男人看着赏心悦目,你自己心情也好。”
经新月这么一开解刘惠兰也有些误了;“瞧我都活了这把岁数有些东西竟然还不如弟妹这个年轻人看的明白。弟妹能不能帮我去挑几件衣裳呢?我来城里这么久了也没去买过衣裳,孩子他爹都是穿军装,我们娘仨的衣裳都是我自己做的。”
新月很爽快的就答应陪刘惠兰去买衣裳,刘惠兰是个急性子,说去就去,于是俩人各自回家拿了钱包,然后就一起坐车去了市里最大的商场。
虽然漂亮衣服很多,但新月没打算买,毕竟自己马上生了,身材走样严重,得等身材恢复一些了再添置心衣裳。
新月挑了一件白底浅红色碎花的连衣裙在刘惠兰身上比了比;“嫂子;你试一下这件。”
“这裙子才到我膝盖那儿,我能穿吗?”刘惠兰弱弱的问。
新月扑哧一笑;“你当然能穿了,而且穿上还很漂亮呢,快去里面试穿一下。”
卖衣服的小姑娘忙附和道;“大姐;这条裙子你穿肯定漂亮,你就听这位小姐姐的话去里面试穿一下吧。”
经新月和售货员小姑娘的一再的劝刘惠兰才去里面试穿那条裙子。
功夫不大她就穿着那条裙子走出来了,这是刘惠兰平生第一次穿裙子,她浑身那叫一个不自在啊,这个裙子才到膝盖,而且把脖子什么都露出来了,距离胸口也不算远,在稍微往下一些胸就要露出来了。
“嫂子;我就说这裙子穿你身上很漂亮吧,果然是这样,你快看看你多好看啊。”新月拉着刘惠兰到了镜子面前,让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看到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刘惠兰都快不敢认了?娘啊,这真的是我刘惠兰吗?
人是衣裳马是鞍,不过是一条裙子就让刘惠兰看到了自己比平常漂亮了那么多,与此同时她的自信心也往提了提。
除了买这条裙子之外刘惠兰还在新月的建议下买了一条裤子,一件短袖衫,另外还买了一双凉鞋,一身睡衣和内衣,新月又带着刘惠兰去理发店把她的都发仔细的修理了一番。
除了让刘惠兰在穿衣打扮上改变之外新月还建议她对孔朝阳的态度也得改变,不要再像老妈子一样伺候他。
孔朝阳回到家后看到焕然一新的刘惠兰有一瞬间的恍惚,虽然还是他的黄脸婆妻子,但是他的妻子竟然穿上了裙子,原本把头发盘起的她竟然剪成了齐耳的短发,平日里对自己殷勤的她此刻竟是爱答不理,她只是在招呼两个孩子洗手吃饭,把自己当成了空气。
这样的刘惠兰要习惯了在自己面前或殷勤或卑微的孔朝阳有些不适应。
吃饭期间刘惠兰也不在习惯性的给孔朝阳夹菜,她自己吃自己的,偶尔给两个孩子夹。
她很愉快的跟两个孩子聊着在外面看到的一些新鲜有趣的事情,母子三人不时的哈哈大笑,孔朝阳完全被排除在外。
被彻底忽略的感觉孔朝阳自然是很不爽的,他几次想插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插为好。
吃过晚饭后两个孩子就看电视,刘惠兰则去收拾碗筷和厨房,孔朝阳坐在那里看报纸,刘惠兰把家务收拾完了就回了卧室,然后拿出阵线来开始在灯下做针线活。
她不爱看电视,看报纸更不可能,漫漫长夜就用做针线活的方式来打法。
孔朝阳每天晚上在九点半左右都会就寝,自然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他打开卧室的门儿看到坐在床上的妻子好像又换了一身衣裳,刚刚那身碎花裙子变成了一件蓝色的的很宽松的裙子,她仍然在低头做针线活,样子是那般专注,虽然听到了脚步声可刘惠兰仍然在那里忙自己的。
孔朝阳干咳了两声刘惠兰也没搭理,关灯睡觉的时候刘惠兰很自然的和对方保持一个距离。
之后的几天刘惠兰都是这样对待孔朝阳,而她自己不再是不修边幅,不是穿新裙子就是穿买来的新裤子和短袖衫,每天晚上都会换上那身睡衣,睡前她还会枢里一下自己的头发,过去她好好长时间才洗一回澡,如今却是每天都洗,她买了新的香皂,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初,学校都陆续开学了,新月因为即将生产没法去育才小学继续教书,虽然她还不是正式的,但她的能力和靠山都让育才小学会给她保留位置。
新月跟学校领导请假的时候就保证过自己下学期就能回去教书。
距离预产期还有二十天左右新月还想去夜大学习两个星期,但韩明远死活不让,无奈之下新月只得跟夜大申请了休学一个学期。
夫妻俩经过商议下个星期让秦汉回泉水村去接韩母过来。
韩明远害怕母亲一个人过来会迷路什么的,而自己没办法回去接她老人家,于是就派秦汉代自己回老家把母亲接过来。
秦汉是个孤儿,他自入伍后从没有假期,即便轮到他他也把机会让给了别的战友,因为他没有家,没有亲人,而部队就是自己的家,战友们就是自己的亲人,他成了韩明远的心腹,他把韩明远当自己的亲人,同样韩明远也把他当亲人。
是日,新月正要去邮局取自己刚刚获得的一笔稿费,衣服换好了正要出门呢刘惠兰就来了。
眼前的刘惠兰可比过去精神多了, 透过那眉宇间的温柔新月就知这几天她和孔朝阳的小日子挺滋润。
看来刘惠兰是完全按自己说的做了,孺子可教也!
刘惠兰这次来新月这是给她送地瓜的;“弟妹啊;这是我小姑子从老家寄来的地瓜,我拿几块来给你做地瓜粥喝,不多,你可别嫌少。”
看到那一个个大地瓜新月满脸笑意道;“多谢嫂子了,这样我就不用出去买了,我和明远哥都爱吃地瓜,我本打算给我二姐写信要她给我们寄一些来呢,不过我婆婆马上过来了,她肯定会带一些来。”
自己和丈夫的关系能略微改善多亏了新月的指点,所以刘惠兰对新月是由衷的感激。
俩人说了会儿话刘惠兰就告辞了,随后新月便出门去邮局取钱。
第二百七十一章 产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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