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野外执行冬训任务的韩明远打了个喷嚏,一旁的周建业笑着打趣道;“老韩啊,是不是小月想你念叨你了?”
韩明远“……”
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小时,他们必须得在天黑之前赶到宿营地点。
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差不多四十多斤的装备,山路崎岖不平,而且大部分都是上坡路,空着手走都有些吃力了,更别说还得背着厚厚的装备。
背囊里的装备就是这次野外训练的一些生活用品,譬如洗漱用品餐具和鞋袜,毛毯等等。从领头的到普通士兵背囊里的东西都差不多。
不过这对于韩明远等职业军人而言这些都是小菜一碟。
天黑之前他们顺理抵达了宿营地点,接下来就开始搭建帐篷,炊事班开始生火做饭。
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所有宿营的帐篷都已经搭建好了。
韩明远作为这次野训的队长,他有一间独立的帐篷,作为指导员的周建业也有一间独立的帐篷,另外两名副队长则宫住一间帐篷,其余的士兵们则按照事先计划好的安置。
帐篷里很简单,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晚上睡觉也没有床,而是用几条毯子摞起来然后直接睡在上面。
炊事班的饭做好了以后大家各自从背囊里拿出从部队带来的餐具然后去打饭。
已经是隆冬时节了,夜里的平均气温都在零下三四度,而在海拔差不多有一千米左右的山上那气温就更低了。
这次来参加冬季野训的有不少新兵,虽然平常他们没有参加野外拉练,但还是第一次在海拔这么高而且这么冷的环境下,很多士兵都冻的受不了了。
韩明远看到他们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初入部队的时候。
因为站的高,所以感觉天上的星星抬手可触。
韩明远仰望着满天星辰亦是思绪纷飞。
周建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发什么呆呢?想小月了?”
韩明远;“看到那些受不了冬训之苦的兄弟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参军那会儿的一些事。”
周建业;“咱们不一样,我从小就被我爸爸各种训练,所以参军一开始我丝毫没有不适应,当新兵是什么感觉在我这儿似乎没大有概念。”
韩明远深深看了周建业一眼,然后徐徐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幸运啊,出身在军人家庭。”
周建业“……”
出身在军人家庭幸运吗?他怎么一直没有感觉呢?
俩人在外面战了一会儿然后就回了帐篷,很快就到了就寝的时间。
到了半夜时分山里传来了浪的嚎叫,先是一匹狼的声音,很快陆续有狼跟着嚎叫,在寂静的深夜里听着格外的要人心生恐惧。
对于韩明远他们而言这不算什么,已经不是头一次来这里野营了,自然夜班狼嚎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接下来几天韩明远继续带着自己的队伍在这片训练基地进行实战化的野训。
刚好赶上了冷空气,气温骤降到了零下九度,而在山里气温则下降到了零下十几度。
即便这样训练项目一样也没有减少。
五天以后韩明远才率领自己的队伍回到军区。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韩明远先去团长办公室报道。
姚团长虽然对韩明远很是忌惮,但面上还是过的去,他在下属面前依旧是那个和颜悦色,平易近人的好领导。
出了团长办公室后韩明远先去自己办公室放下东西,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他迫不及待的往家赶。
虽然这几天一直在山里,没有同外界联络,但韩明远知道新月回来了。
韩明远回来的时候新月正打算准备晚饭,她并不知道韩明远今天能回来。
“明远哥;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冷空气你们在山里可是受罪了。”新月忙不迭的迎上去给了韩明远一个大大的拥抱。
韩明远抱起新月转了个圈圈,然后才依依不舍的把她放下;“是有点冷,不过没什么,比这种环境更恶劣的我都经历过。”
“还说没什么呢,看你这儿都冻了。”新月指着韩明远的耳朵还有手背,上面都已经生了冻疮,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看着还是姚新月心疼不已。
韩明远对于自己的几处冻疮很是不以为然;“我这根本不算什么,我看到几个从南方来的小战士,他们冻的那才叫个惨呢。”
韩明远本身是北方人,这儿和老家的气候差不多,都属于干冷,而南方那边过来的肯定受不了啊,这儿和南方的冬天可是相差将近二十度呢。
新月; “我刚好烧了热水,你快去洗个澡然后换身衣裳,我这就去做饭。”
韩明远恩了一声,然后就去了卧室。
很快韩明远就去洗澡,新月则在厨房里开始忙起来。
约莫半个多小时热腾腾的饭菜就上桌了。
韩明远换了一身比较柔软的休闲装,然后坐在了饭桌前。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新月突然把筷子放下;“明远哥;我那天回来的时候在车站里碰到了江红霞和姚团长的儿子姚岳龙,俩人的举止比咱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还亲密呢。”
韩明远不是个爱吃瓜爱八卦的人,但听当新月说的这件事还是提起了兴趣;“你不会看错?”
新月一撇嘴;“江红霞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我绝对没有看错,奥对了,她还开着挂着军用号牌的车呢,看样子她是送姚岳龙出远门。小后妈大儿子总会让人觉得关系有点小暧昧,没想到这俩人还真的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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