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在想怎么才能把娘给暂时支开呢,只要几分钟就好。
如果实在是不行,那么自己只能给爹娘下点安眠药,让他们睡的沉一些,自己还办事儿。
自己小楚楚夭折了后新月就时常被失眠困扰,就拿了一瓶安眠药吃,和韩明远和好后失眠的的症状好了不少,还剩下半瓶的安眠药她习惯写的随身携带。
就在新月胡思乱想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久违而熟悉的声音—许久不见但第一最好永远不相见的大姨来了。
“月月;你大姨来了,快给你大姨拿个凳子出来。”林母的声音打乱了新月的思绪,新月忙应了一声然后就出了自己的房间,先跟大姨打了声招呼她就去堂屋搬了个凳子,看到托盘里还有瓜子糖就一起端到了外面。
“大姨;这是我从城里买来的瓜子,这糖也是,您快尝尝,都是奶糖,可好吃了。”新月笑盈盈的把托盘递了大姨,然后把凳子放在了她面前。
大姨接过托盘忙不迭的抓了一块奶糖来吃。
林母看到新月对大姨很热忱她很是满意;“月月;你去沏一壶茶端出来我和你大姨一边晒太阳一边喝茶拉呱。“
新月恩了一声就迅速到了堂屋,然后沏了一壶茶出来;“娘,大姨;你们慢慢喝,我看到堂屋的炉子要灭了,暖壶里的水也不多了,我再去烧一壶。”
对新月而言娘和大姨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就是自己调包长命锁的好机会。
她先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趟,然后就到了堂屋,进堂屋之前她又抱了些柴禾进去,然后把堂屋门关了。
林母和大姨正热络的聊着她们最感兴趣的那些家长里短,柴米油盐,新月以最快的速度进入里间屋,然后趴到了床底下,用钥匙把木头箱子打开,把真的羊脂玉长命锁拿出来,然后把假的给放进去,然后把箱子锁好,放回原处,她迅速从床底下爬出来,然后把钥匙放回了衣柜深处那个珀酒的枕套里。
这一切完成没有超过三分钟。
大功告成新月悬着的心才彻底的放回肚子里,然后继续在堂屋里烧水,多咱屋里的暖壶都灌满热水以后她才离开,而林母和大姨依然在院子里喝茶,嗑瓜子,聊八卦。
新月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把衣兜里那真的长命锁拿出来仔细看。
差不多日落西山以后大姨才离开,离开的时候把托盘里所有的奶糖都顺走了。
大姨的爱贪小便宜新月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娘;美爱还没有怀上吗?”新月有一搭没一搭的问。
林母一脸遗憾道;“还没有怀上,各种方子都吃了一拖拉机了也不管用,你大姨愁的了不得。”
美爱的肚子没有动静新月不自已的有点小窃喜,但面上没有丝毫流露;“娘;怀孕的事情也急不得,只要美爱和张强身体没有毛病,这孩子迟早会有的。”
林母淡淡道;“说是那么说啊,可是都结婚一年多了还没有怀上,就算美爱和娘家不着急婆家也急啊,张强的娘因为美爱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她妯娌在背后说美爱是不会下蛋的鸡。”
得知美爱在张家的遭遇后新月丝毫没有同情,因为美爱现在承受的这一切都是自己上辈子亲身经历过的,自己上辈子的经历可比美爱现在惨多了,至少美爱没有挨揍啊。
上辈子就是大姨促成自己和张强的婚事,让张林两家换亲,从而才让自己大好的人生毁于一旦,这辈子就让她的女儿承受一下自己当初承受的痛苦好了。
新月很清楚张强的嫂子还有姐姐,以及张母的厉害。
美爱如果一直没有孩子的话,在张家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越来越难过,想想新月就禁不住喜上心头。
知道新月明天要走这顿晚饭林母做的还算丰盛,而且还把林德华一家给叫了过来。
吃饭期间新月就爹娘还有哥嫂说起了劝新雨开垦荒地弄蔬菜大棚的事情;“哥;我看你和嫂子也上一个大鹏吧,技术方面你可以向我大姑姐他们求教,他们两口子的为人你们也清楚,咱们还是亲戚,只要咱实心实意的去求教他们肯定会虚心的教,你们学会了那等大姐家要弄大棚的时候你们可以帮帮她。”
林德华道;“我是打算弄一个大棚,我只是担心忙不过来,毕竟来弟还小。”
林父忙道;“你们忙的时候就把来弟抱过来让你妈看着。村支书他们家也开始弄大棚了,咱们家承包了那么多地,建四五个大棚也是没问题的。”
新月道;“哥;你的木匠手艺也别丢了,大棚呢也照样建,只要你和嫂子肯吃苦,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丁秀丽忙道;“三妹妹;我和你哥都是不怕苦不怕累的,我是真的穷怕了,就希望有一天不在为花钱发愁,能够天天有肉吃,每个季节都能换一身新衣裳。”
新月道;“嫂子;你和哥撸起袖子加油干,很快就能过上你盼望的那种生活的,你看二姐,她自从开始敢买卖日子越来越好了,咱们虽然不能去干买卖,但只要肯吃苦种地也照样能把日子过好的。”
有了新月的鼓励林德华两口子都信心十足。
吃过晚饭后林德华一家就离开了,新月和爹娘说了几句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歇下。
转眼到了第二天。
新月照旧早早的起来,吃了早饭后就带上行囊辞别了爹娘去镇上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确定
经过一天多的奔波新月回到了云水,她抵达云水的这一日是正月十二,明天就是韩建武夫妇和周师长夫妇在佳通相见的日子,新月没想到自己能赶在他们相见之前回来。
抵达云水后新月没有回佳通,而是先回了自己家一趟,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换了一件衣裳把那羊脂玉长命锁装在了包里面出门去了。
新月嫌等车太着急,于是就骑着自行车去了胡家。
新月来的时候胡夫人正在写字。
新月一直等着胡夫人把一张字帖临摹完。
胡夫人写完字后就去洗了个手,然后才问新月从哪儿来?
新月;“我是从老家回来的,师娘;我这次回老家就是去查自己的身世,我没有从爹娘和其他亲人那里得到什么收获,但是我从我爹娘珍藏的一个箱子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新月就从包里把那羊脂玉长命锁拿了出来,东西包在手绢里,新月把手绢一点点的打开。
新月把羊脂玉长命锁小心翼翼的递给了胡夫人。
胡夫人把羊脂玉长命锁接过去后仔细的端详,良久胡夫人才道;“新月和浩峰是一对名字,是这把长命锁打造好了后唐老亲自刻上去,因为不知道流云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他就把一对名字都刻在了上面,不久后唐老就被打成了右派,然后发配到了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崖州。这玉质是清朝中晚期的,甚是名贵,这把长命锁如果到了古玩市场至少能卖三千块钱。新月;这把长命锁我会交给唐婉仪,让她交给唐老来确认是否出自唐家。新月;你既然发现了这长命锁为何不直接向你的爹娘询问一二呢?”
新月无奈的叹了口气;“哎!师娘;我如果直接问的话他们非但不会跟我说实话,反而这长命锁我再也看不到了,我是用了偷梁换柱的法子才把长命锁给带出来的。我二姐言之凿凿的说我是我爹娘生的,不过她提到一个细节,她说我出生后身体一直不大好,在我出生差不多十来天的时候我爹曾带我去镇上的卫生院看过病,她说等给我看病回来不久爹娘手里就有了钱,爹不知从哪儿买了粮食来吃,帮家里度过了难关。倘若我真的不是林家的女儿,那么一切可能就在我爹去镇上的时候出现了问题,倘若两个女婴调了包,只要爹娘不说,自然其他亲人不会知晓。我只在箱子里发现了这把长命锁,还有一身小女婴的衣裳,是上等的丝绸面料的,至于别的就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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