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秦母的所作所为后路明珠气的拍了桌子;“我大嫂真是太过分了,你放心我肯定会站在暖暖这边的,看来给秦家的教训还是不够啊,淑媛,我看暖暖和以南的事还是算了吧,这次我大嫂这么一闹肯定是给暖暖留下阴影了,就算最终我大嫂迫于利益而接纳了暖暖她也不可能对暖暖好,如果我大嫂但凡为将来留一份余地的话她就不会去暖暖的单位大闹了,是我考虑不周。。”
木夫人;“我和暖暖的爸已经商议好了等过阵子就送她出国,等下我会跟秦以南好好谈的,到时候你和嘉木也要帮着劝一下秦以南,让他别再来纠缠暖暖了,他对暖暖的爱何尝不是害呢。”
路明珠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好好照顾暖暖,明天我就过去看她。”
挂了路明珠的电话后木夫人又拨通了新月家的电话。
当新月接起电话后木夫人以最快的速度让她知道了木暖暖当下的情况;“新月,你和暖暖最好,暖暖一直很在意你的一些态度,我希望你能过来陪陪她,还有设法说服她放弃和秦以南的感情。”
新月;“阿姨,您放心我马上就过去看暖暖,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秦家人如此过分那咱们是不能让暖暖再继续和秦以南好了。”
打完了这两个电话后木夫人就离开了院长办公室,然后回病房,此刻秦以南一直在病房外面站着,宛如一根电线杆子,他在等木暖暖的召唤,同时也在替母亲赎罪。
木夫人到了秦以南面前后直截了当的说;“跟我来,我们好i和的谈谈。”
秦以南恩了一声,然后就木然的跟着木夫人走了。
木夫人引秦以南到了阳台上,然后她背靠着栏杆,秦以南就站在她不远处的地方一直都低着头。
沉默须臾木夫人开口了;“你如果真的爱暖暖那就离开,你如果再不离开的话暖暖迟早会被你害死。暖暖单位的同事都跟我描述过了你妈是如何骂暖暖的,你妈这一闹暖暖在画院还怎么呆得下去?”
稍微顿了顿木夫人继续道;“你哥哥嫂子被降职还有你爸提前退休都是我的安排,我原本打算给你们家一点教训,你妈必然会来省城求你明珠婶子或者你嘉木哥,到时候给他们恢复职位以及多给你哥嫂一个剩余名额以此来跟你们家交换你和暖暖的婚事,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妈会来这里闹,她这是完全没有给秦木两家留余地,没有给你和暖暖留余地,既然如此那你和暖暖之间该到此为止,从此后你们桥归桥,路归路。这次暖暖如果晚抢救几分钟的话可能就小命休矣了,她的心脏已经开始出现轻微的衰竭症状,经不起任何的刺激,我打算带着她去国外接受治疗。我宁可暖暖孤独终老也不要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秦以南,你如果真的对暖暖心存慈悲,那就请你放开她的手,别再纠缠她。”
木夫人把该说的说完后没有马上转身就走,而是在等着秦以南的反应,她没有看秦以南,而是转身望向了阳台外的天空。
站在木夫人背后的秦以南始终低着头,宛如犯了错等着处罚的孩子,更似那打了败仗的将军。
木夫人的适才的话不停的在秦以南耳边回荡。
他知道自己和木暖暖之间真的不可能了,他本以为只要有爱情就能撼动一切的不可能,而今才道当时错,曾经的自己是何等的天真可笑啊!
爱情在无情的现实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爱情的无情的现实面前一文不值。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非得招惹她,只是把这份爱深深的埋藏在心底,那么她将会一直过着平平静静,现世安稳的生活,这种生活虽然没有爱情的调剂会单调很多,至少不会有疼痛,不会有委屈,不会有——
自己应该是最了解母亲的,她是绝对不会同意娶个身体不好的儿媳妇进门的,哪怕这个姑娘容貌倾城,家世显赫,母亲要的儿媳妇是个能照顾全家,能给家里当免费保姆,最要紧的是能进门后马上怀孕,然后给秦家生大胖孙子的,哪怕这个女人不是自己喜欢的。
沉默了约莫有五六分钟秦以南才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闷很低沉,要人无比压抑;“叶阿姨,我知道我错了,是我伤害了您和木叔叔最爱的女儿,为了暖暖我愿意放手,请您原谅晚辈的少不更事,一意孤行,原谅晚辈对暖暖的伤害。”
秦以南朝木夫人深深的鞠了躬,木夫人微微瞥了他一眼,然后淡淡道;“你能想明白那是最好不过了,你回去吧。”
秦以南很想看看木暖暖,可是木暖暖不想见他,无奈他只得怀着无尽落寞离开了医院。
秦以南走没多久新月就到了。
看到木暖暖苍白如纸的面色新月难受不已,她轻轻握住木暖暖没有多少温度的手柔声关切道;“暖暖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事情阿姨在电话里头都跟我说了,你为一个泼妇生气值当嘛,你看你自己病了自己遭罪,人家可是好得很呢。”
有新月陪着木暖暖,木夫人和丈夫就暂时离开了病房。
木暖暖呆呆的望着新月,良久她才微微动唇;“你说身体有缺陷的人真的就不配有爱情吗?”
新月“……”
木暖暖问的这个问题让新月不得不深思熟虑后慎重回答;“爱情面前人人平等,但是暖暖你要明白咱们生活在一个世俗的世界里,这个世俗的世界是非常现实的,女人嫁男人看的是他是否有养家的能力,更有很多出身底层的人打算靠着婚姻改变命运,男人娶女人除了可以得到一个免费保姆和床伴外更要紧的还是要生儿育女,不管他们家有没有皇位等着继承,都必须得让女人给他们家生孩子,最好是生儿子,女人嫁的不仅仅是这个男人,而是他们整个大家庭,作为男人的妈哪怕自己的儿子再糟糕在他们眼睛里也都是天使下凡,世间没有几个女人能配得上自家儿子,如果儿子要娶一个身体有些缺陷的,有可能无法正常生养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如果在旧社会还还,正妻不能生妾来生,而今是一个一夫一妻的时代,哪个男人家能接受一个没法生孩子的女人呢,不光不能生孩子而且还是个病秧子,碰不得的美人灯。暖暖,你该庆幸秦家还算有骨气的,没有碍于木家的权势而把你骗进门然后做出卑鄙龌龊的事情来,你难道忘了我给你讲过的一个故事吗?一个有癫痫病的千金小姐嫁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实际上那个男人有对象,他娶这位小姐就是为了继承他们家财产,掏空他们家公司,然后和自己身体健康的情人双宿双飞,奥对了这个渣男的全家都是帮凶,他们在没有得到病小姐的家产之前对她那叫一个好,一旦目的达到立马变脸。”
新月知道木暖暖这个时候最须臾的是一碗抚慰心灵的鸡汤,但她不想给她喝什么鸡汤,必须得让她看清楚现实的残酷。
鸡汤是那些生活安逸,没有什么烦恼的人熬出来的只适合那些和他们生活差不多的人群,不适合在生活里各种不如意包围着的芸芸众生。
木暖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心口,她深呼吸了几下后才道;“是我耽误了秦以南,她妈说的没有错,如果不是我的话兴许秦以南早就结婚生子了。”
听到木暖暖在这里自责新月就微微皱眉;“什么是你耽误了秦以南,明明是他耽误了你,他最应该知道自己母亲自己的家庭是个什么情况,明明知道可能不会和你有好的结果却偏偏来招惹你,如果说耽误那么也是你们彼此耽误。”
木暖暖;“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们在彼此耽误。”
长长的叹了口气后木暖暖就把眼睛闭上,开始现如沉默,新月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陪着木暖暖在这里沉默。
夜幕降临新月才回到家。
韩明远已经下班回来了,他正在看着两个孩子,秋菊在厨房忙晚饭。
看到新月满脸的哀愁韩明远就忙问;“听秋菊姐说你去医院看暖暖了,到底怎么回事?”
新月先倒了杯水喝,刚要开口跟韩明远说话两个孩子就争先恐后的要母亲大人的宠幸。
新月只得先跟孩子们玩儿了一会儿然后才跟韩明远说木暖暖住院的事情。
得知了木暖暖的情况后韩明远微微皱眉,微微叹息;“暖暖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姑娘,秦母去她单位这么一闹她恐怕很难再继续呆下去了,秦以南也是个混账,既然你不能保证给女孩子婚姻怎么能轻易解开女孩子的衣裳呢。”
接着韩明远的目光就落在了小粉雕玉琢的小女儿身上;“将来小燕子长大了她择偶咱们可得仔细一些,非得把男方的祖宗八代查清楚不可,那小子如果敢没有结婚就脱我闺女衣服我非得把他的手砍了不可。”
新月“……”
离开医院后秦以南就坐车回了省城,然后到了自己的住处却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估计她是直家了。
秦以南没有回家,而是打电话把路嘉木给约了出来。
秦以南约路嘉木出来虽然是何喝酒,但更多是要倾吐心事。
事情路嘉木已经知晓了,看到秦以南的愁云惨淡万里凝他也很无奈,他看到秦以南接了喝了两杯子白酒就忙阻拦他继续第三杯;“你别再喝,你这么喝等下非得滚到桌子底下不可。”
秦以南凄然一笑;“哥,当初我如果听你的没有去招惹暖暖该多好啊,是我害了她,我是个罪人,我是个混蛋,王八蛋。”
看到秦以南这样路嘉木也很难受,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劝导,但是这些都太过苍白无力,亦如隔靴搔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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