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很瘦,不比曲美婷那样外扬而嚣张,他停在楼梯中央,目视着陆谛。
行李箱太重了,陆谛有点抬不动,陆震走了过去,“我帮你吧,哥哥。”
目光触及到陆震的脸,和曲美婷竟然是有三分相似。陆谛皱起眉头,“不用。”
他的声音冷冷的,陆震便下意识松开了手。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把行李箱搬上去了,手心里已经勒出一条红道子。事实上,如果陆震帮他的话,也许并不会如此。
陆谛却哼了一声,我怎么会需要他来帮忙?那个骨血里流着曲美婷血液的男孩。
他讨厌他。
陆谛这样告诉自己。
接下去的日子,陆谛继续念书,陆震也同样在上学。
他慢慢得知,陆震仅仅比他小不到三岁而已,他觉得可笑极了。原来这个家伙出生的时候爸爸妈妈还没有离婚。
他更讨厌陆震了。
每天吃早饭的时候,不管陆震会不会跟他说话,他都不会理他。
有时候一起去念书,陆明德要求他骑自行车载陆震一道儿,他也只是把他带在自行车后座,然后一个字都不会跟他说。
有一回,曲美婷发神经一样的,在早上没完没了的指责陆谛打翻了她梳妆台的香水。而陆谛跟她大吵了一架,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步入过曲美婷的房间。
曲美婷是个神经病,连带着陆震他也以为他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