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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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的余味叫平渊腿软得合不拢。腿根薄薄的皮肉颤颤抖动,挂满晶亮的液体,分不出是卓禹行的还是他的,在狭小的空间里散发煽情的气味。

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一阵迷茫。

他究竟是谁?他该是龙椅上的一国之君的,却被男人肆意玩弄,用他本不该有的淫器一次次攀上高峰。朕怎么可能发出那样的声音,怎么可能做出那些迎合的姿态,怎么可能……从中体味到快乐?

难道朕竟已经习惯于这副身体了吗?

他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没有注意到身上男人深幽探究的眼神。

马车在摄政王府门前停下。平渊身上和衣服已是脏污不堪,卓禹行替他草草擦净后,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将人抱下了马车,径直回到点霜台。

被摄政王温热的大手托住腰臀,平渊敏感的下腹竟隐隐又有了反应。都怪卓禹行!若不是他,朕怎会变成这样。他甚至怀疑卓禹行是不是早已知晓他是皇帝,趁自己势微,故意欺侮。

回想两人床笫之间,卓禹行尽管次次都是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但偶也流露出几分叫人心悸的情绪,甚至可称得上是温柔。要是早知自己是皇帝,卓禹行又怎么可能这样?

平渊涌上一股陌生的情绪,直到卓禹行将他放到床上,他还被那股莫名其妙的低落笼罩着。

柔软的棉布在热水里浸湿覆上下身。平渊再顾不上什么使性子,按住移入腿间的大手,慌张道:“朕自己来。”

卓禹行挑眉看他一眼,见他铁了心不让他碰,这才放开手。平渊夺过棉布捏在手里。本以为卓禹行要留在这不走,他正窘迫着,却见男人转身走出了内间,将他一个人留在屋里。

嗯?他今日怎么……平渊微微有些惊讶,纠结了片刻便放弃了,开始对付下身的狼藉。

尽管棉布十分柔软,他的动作也尽可能轻缓,但被玩弄揉捏破皮的两片阴唇还是一阵刺痛,红肿得像一只小小圆鼓的馒头夹在腿间。更别说里头,即使用水擦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断有粘液冒出来。平渊失了耐心,草草擦净后不再管,它被冷着反而慢慢止住了。

囫囵擦了一遍,他对着铜镜看去,满身的性事痕迹却依然明显,胸口到小腹一片深深浅浅的青紫。尤其是喉结上赫然一只鲜红的牙印,虽然避开了温容自刎的伤口,依然让周围的皮肤火辣辣地灼痛。

卓禹行有个驴玩意儿,还有副狗牙口,偏不做个人。平渊暗骂。他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换药。他不擅长这活计,把自己弄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弄完披上外袍,卓禹行的身影又出现屏风边。

“你怎么没走?”平渊手一抖碰到伤处,话说到半截变成了痛叫。

卓禹行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将裹得乱七八糟的纱布解开,重新敷药,又层层缠上新的,动作娴熟利落。

天子脚下的声色犬马未曾侵蚀他分毫,即使锦袍加身,他也永远像在边关与将士们同食同住,肩负沉重盔甲的少年将军。

平渊默默地想,卓禹行其实与他十分相似。同为幼年丧父,一个继承刀枪和将令,一个继承天下和大统,鲜花着锦之外的烹火煎油之苦,只有自己才能体味。但他们又不同,他那时有卓禹行,卓禹行呢?

遥远的记忆如潮涌来。他还记得他在父皇的梓宫前哭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无数大臣宗亲将一个小小的他围在中间,虎狼环伺,前路茫茫。

卓禹行将北疆军停在城外,独自一人策马进京,于众目睽睽之下将小殿下搀起身。平渊脸上泪痕未干,被拢进一个风霜犹残的怀里。乳鸭会将它破壳见到的第一个人视作母亲。世上没有什么能陪伴一人一辈子,但那时的卓禹行,确实让平渊产生了这般错觉。

这十几年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太久,他从筠儿成了皇上,以至于都忘了当年的惊鸿一瞥。

“看什么?”

卓禹行低沉的声音将他从回忆里拖了回来。平渊仓皇垂下眼,“没什么。”

他想了想,又说:“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兵变是谁筹划的?”

他两手拉着卓禹行的胳膊,话题扭转得生硬,顷刻间屋内暗涌的缱绻氛围烟消云散。

卓禹行从外屋取回一卷图,正是他方才在马车上看的那卷,摊开在平渊面前。原来是一副京城堪舆图。

堪舆图的边角有一片可疑的濡湿,平渊想到那是怎么弄上的,又悄悄红了耳尖。

“皇宫在这里,我的王府在这里,今日兵变的西津门,在这。”卓禹行视若不见,手指依次点过图上的三处。“你看出了什么。”

“啊?我没看出……啊!”平渊上半身趴在桌上,沿着堪舆图东西对角线划过一道。“西津渡是京城漕运渡口,从西津门到皇宫……要经过集市!”

西津门内外可以说是集天下繁盛于一处的贸易枢纽,在此次京城封锁之前,每日都有无数的客商货运往来,大江南北的风物都在京城集市上售卖,是京城最热闹的去处。

而摄政王府在京城东南角,假使卓禹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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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造反兵变,也必不可能从一个鞭长莫及的西津门开始。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若要说最能藏污纳垢之处,莫过于熙来攘往的闹市。

“你的意思是,刺杀朕和谋划兵变之人,可能仍藏在西市?”平渊猛然起身,挥舞着手臂叫道。

卓禹行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哄小孩儿似的按下他的手,眼角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

平渊正要再仔细看看,卓禹行忽然将堪舆图抽走,卷好收起,回身逮住不安分的小皇帝。“拿来给朕!”平渊恼道。这人怎么话只说一半?事关帝位,他还慢悠悠地卖关子。

“现在还不能确定你是皇帝,万一你是细作,怎么办?”

卓禹行好整以暇地抱起平渊丢到床上。

“你又要做什么?”平渊以为他要继续马车里的事,慌得四肢并用要爬下床,却被卓禹行抱着腰拖了回来。

“你想让本王做什么?”

朕那里还痛着呢,要是被那驴玩意儿又捅进去胡乱弄一通,必然明天连床都下不了。平渊挣扎着,他手脚没有轻重,一个不察重重一拳砸在他的背上。

只听一声闷哼,卓禹行眉头陡然蹙起。

怀里的人立刻就不敢再动。平渊小心道:“怎么了?”

摄政王唇线紧绷,喉头滚动,似乎将痛意生生吞了下去。“无妨。”他只说。

平渊当然看得出他是在忍耐。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如此着急,死死拉着卓禹行的衣襟不放,硬是要看个究竟。“你受伤了,可刚刚并没有见到别人伤你,是旧伤?什么时候的?”他连珠炮似的发问。

可卓禹行并不打算回答。他将平渊安置在床上,似是要转身离开。

朕是皇帝,你有什么要瞒着朕的。一阵无名火窜上心头,平渊翻身揪住男人的半只衣袖重重一扯,顿时散乱的衣袍被扯下一大片,露出半边肩背来。

只见那片白皙结实的肌理上竟纵贯着一道鲜红的长长伤痕,边缘绽开,结着新鲜的血痂,不是旧伤,分明就是才受不久的新伤。

平渊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伤口,像是一条狰狞的蛟龙撕开皮肤,吞食血肉,伏在卓禹行背上张牙舞爪。他顿时目瞪口呆地愣住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掀在床上。卓禹行钳住他的手重重甩开,目光倏忽冷了下去。“别看。”他的声音竟有警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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