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不愿他带那一对双生女回去。
说她不喜欢。
在这等事上,她总是那么别扭,赵佑棠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可今儿不知为何,却越来越是恼火,他一如既往的宠她,从没有碰过别人,难道她就不知道他的心思?
却仍是胡思乱想,一遇到别的女子,就觉得他必是会临幸他人。
也不知她脑子怎么长得!
赵佑棠忽地就冷笑起来:“不用你陪,那绿珠红珏最好不过了,朕去找她们陪朕出去!”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冯怜容只觉自己浑身都僵住,竟是连手指都不能动一下,魂儿也像是飞走了。
珠兰在外头听到,一边吩咐白兰出去看看,一边就来安慰冯怜容:“娘娘,皇上不过是气话,娘娘莫要着急啊!”
冯怜容置若罔闻。
因赵佑棠不知多久没在她跟前发过脾气了,现在为那双生女,他竟然那么凶狠,她明明都没有说什么了,他要带,她便让他带回宫,这样难道都不行?
她鼻子酸的厉害,站起来一咬牙道:“没什么,我有何着急的,咱们也出去玩玩。”
珠兰惊讶道:“娘娘要去哪儿啊?”
“去云中亭罢,前几日尽在观湖呢,那云中亭也没空去看。”冯怜容叫珠兰拿衣服,“简单些的,还要爬山。”
珠兰道:“要不要去与公主说一声?”
冯怜容正在想,之前出去的白兰回来道:“皇上带公主出去了。”
冯怜容听了,就想问他到底有没有带绿珠跟红珏,可却没问出口,他带不带又如何,总是会带回宫的,看昨日他对这双生女的欣赏,将来有的是机会一起散步呢!
她赌气换上衣服,就朝外头走。
可这会儿天却不太好了,原本灿烂的阳光被云朵遮盖了一些,已是有些阴。
珠兰其实不敢擅自做主,问冯怜容:“娘娘是不是等皇上回来?”
“等什么,我是皇后,出去走走又有什么?皇上不也去玩了吗?”冯怜容的心情实在是不好,她是真的想散心,出去一趟,她兴许就平静了,等再见到赵佑棠,她也不会有什么。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珠兰只得叫车夫驾车而来。
江昭善听说冯怜容要出门,当下立时就来了,毕竟他是这儿的主人,冯怜容从这里出去,万一出点儿事,他这脑袋也保不了的,连忙阻拦道:“娘娘,这事儿得等皇上啊,娘娘这么一走,皇上问起,下官该怎么回答?还请娘娘谅解,再等一会儿罢。”
可冯怜容看到江昭善,心情只会更加不好。
毕竟这双生女是江昭善弄来的,还当着她这正妻的面,算什么?
冯怜容沉声道:“你让开!信不信本宫砍了你脑袋?”
江昭善看她这般温和的人,板起脸来竟也有几分威严,倒是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就跪下来。
冯怜容坐上马车,喝道:“快走。”
车夫哪里敢不听,自然就走了。
江昭善这才擦了脑门上的汗站起来,幸好还是有护卫跟着,想必不会出事,他暗自安慰自己,但愿冯怜容能早些回来,这样明儿他们就回宫了,也就关不了他的事情。
赵佑棠这会儿正跟赵徽妍在田间散步呢,只是他脸一直沉着,赵徽妍刚才问他,为何冯怜容不来,他推说是累着了,可赵徽妍倒是看出来了,她这父亲母亲怕是吵架了。
“父皇,要不咱们还是回去?”赵徽妍道,“母后应该是睡了起来了罢?”
“急什么。”赵佑棠心道,冯怜容不肯来,就叫她在家里等着,让她这榆木疙瘩,尽把他往坏里想,他硬邦邦道,“等到傍晚再回去。”
最好叫冯怜容急得找过来才好呢。
赵徽妍抬头看看天色:“可是天好像不好了,会不会下雨?”
赵佑棠听闻,也看了看,果然天色越来越暗,他想起昨儿江昭善说的,这儿好久没有下雨,虽然不至于干旱,但也是有些久了,那下雨该是好事。
这么想着,又有些不甘,那不是必得回去?
此时,有人疾跑着过来,见到赵佑棠便禀告:“皇上,娘娘,刚才出去了。”
“出去?”赵佑棠挑眉,“去哪儿?”
“说是去云中亭。”那人也是个护卫统领。
赵佑棠立时大怒:“什么!你怎么不拦着她?”
护卫统领忙跪下来:“下官不敢。”
就连江昭善这等侯爷也不好拦着,他算什么?对方好歹是皇后,他小心翼翼说道:“不过护卫也跟着去了,想必娘娘一会儿就会回来。”
赵佑棠脸色更加阴沉。
原来他刚才想错了,还以为冯怜容虽然不高兴,仍是会乖乖等着,谁料到她还使性子出去玩乐!
真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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