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2)

<h1>第60节</h1>

“谢谢夸奖。”

这个地方并不算太远,京郊邻县一个山下,天然的温泉。得益于热量滋养。都进入了冬天,这里的梅花却还开得绚烂。红红与白白,清香一片。暖香笼着真红色鲤鱼水仙披风,白绒绒的毛围在脖颈上一圈,愈发显得脸蛋柔美可爱。她指着那几从花树道“景哥哥,你若到那里去抚琴吹箫一定很美。”

言景行拥着她道“我这会儿没有心情玩音乐。车上蜷了一路,腿酸。去解解乏,我早让人预备好了。”

暖香欣然依从。

池子用白色大理石雕四季花草砌成。池水温暖,花香隐约。暖香一见就心生欢喜,麻利的脱了衣服,游鱼一般跃了进去,激起了一尺多高的浪花。

暖香舒展手臂,愉快的呼了口气,甩掉脸上的水珠,浑身一轻的感觉,由内而外。水面浮动着一些舒筋活络的药草,还有带香味的花瓣。言景行从旁边香藤草盘里抓起一把梅花瓣,扬了她一头一脸。暖香大叫,一伸手扬水回去:“你又捉弄我,景哥哥。”

难得见她这么快乐,言景行伸手抹掉脸上的水,从背后拢上去,单手一伸,将她水滑滑湿淋淋的拉回来,一低头亲上那玫瑰含露的腮帮。暖香攀住他肩头,支撑身体,回应他的亲吻,那原本就俊美的侧颜,在蒸腾的花香水汽中别有一番美感。那骨架,也是她喜欢的那种修细而流畅的骨架。良好的作息习惯,给了他一幅强敏劲健的身体,那薄而富有弹性的肌肉层,手感非常的棒。

言景行显然也受用这样略带贪婪的抚摸,因为他掌握着的暖香身体的力度也开始加大,从那光滑的脚踝,一路向上,磋磨着,游走着,捉弄着,到白腻圆滑的大腿。那安抚的手法过于精巧而富有挑逗意味,股间,沟处的揉捏和逗留,让她汗毛微微竖起,肌肤开始细微的战栗。他含住那精巧的耳垂,一路向下,细而密的吻,如雨露一般,落上天鹅似的修长的脖颈。这幅身躯,这面容,乃至情态,都无比的逞心如意,倒像是各方面都为自己量身打造。言景行愈发珍重怀里的人,却不知这种情形就是自己上辈子用心栽培的结果。

他是带着索取和邀功心理的,大意是我帮你摆平了这么个棘手的手,又为你打乱了规划步骤,你不该予我点好处?暖香大约除了这身皮肉,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绝世奇珍,是以承欢事上向来放得开。

“景哥哥”她略带兴奋的颤音,有猫儿般的妩媚,轻轻的攀附在他的心口,那娇媚的脸上有着往日难见的风情,或许是因为水雾,或许是因为花香。

她的手一路摸索,从那明显凹进去的脊柱骨,到结实的腰身肌肉,最后一仰头,照旧含住了锁骨,那总是吸引她的那个位置。“你呀~”言景行笑得无奈,一伸手,使力将对方压在池边。暖香头发都甩在岸上,视野里就出现了那画栋雕梁,绘着七彩鲜花的穹顶。言景行依旧站在水里,那水,那花都柔柔得在腰际游走。

暖香多少有点不甘,每次彻底暴露的,往往都是她。这么一想,那腰就开始不安分的扭动,那腿也开始挣扎,使力。身体陡然接触到冷空气,让她不由自主的要躲避,本能的趋向热源,扑回去,却恰好如了对方得意。言景行早已准备妥当,不算温柔的开始某个蓄势待发的工程。

温热而泥泞的土壤正适合种子沉睡,生根发芽。冬日里的人,会愈发对春光充满渴望。暖

香轻而急的,小声的叫,那调调如同吟哦,极易激发人蓬勃的情绪。她不甘心的回抱回去,那炽热的唇贴上因为温泉里,略带粉红的那耳垂,那秀细的脖颈。

“景,哥哥”

“嗯?”对方还有空闲说话这点,言景行颇为满意,他喜欢迷醉中带着一丝清醒的感觉,彻底的沉沦仿佛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暖暖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我要永远跟你一起。你可不要丢下我。”

“不会。只要我活着,就永远跟你一起。不会有别个,也不会有分心。”

暖香的唇角眼角都温柔的勾起。她的隐忧无法讲,只求到时候寻法子回避,逢凶化吉。这承诺,是他依据常理推测得出来的。他以为暖香的话,是怕他纳妾,怕他有了新欢忘旧爱。所以给出这话,叫他放心。

“你是唯一一个能进荣泽堂内室,躺上牙床的女人。”言景行亲吻那因为情丨欲而更加瑰丽的眉眼。“不要怕。”

“嗯。我永远都信你。”

你把我捞回来的,给我今天的一切,从前世开始,暖香对他永远怀着点报恩的心思,和仰慕的情怀,那信任是无条件的。

第102章

朝廷政事最怕君臣相疑。外面已经人心惶惶,愁云惨雾,温泉山庄的暖香和言景行却依然很悠哉。他颇有雅兴的扫雪烹茶,颇有野趣的登山取景,这让暖香无形中多了一层忐忑“景哥哥,我总觉得我们这样得意会被别人诅咒的。”

言景行把手里鬼脸青的小梅子罐放下,笑道“人心不如水,平地起波澜。再这样乱下去,就如了帝王的意了。其实嘛,吴王向来老实中肯,不乏才干却少决断。我跟他相处那么段时间,就发现他是自保有余,气量不足。皇帝肯定也看得出来。且瞧罢,不用多久,上面就忍不住了。有人要疯。”

暖香愣了一愣。“那现在这种局面,陛下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言景行嘴角的笑容颇为讽刺“自古无情帝王家。吴王如今待遇这么好,多半是回光返照。”

武德帝这个男人向来自负透顶,怎么可能因为联姻就受了左右?旷日持久的选拔也不过做出了重视的样子,让人无端端多了猜疑。长袖善舞的皇帝,最暗爽的大约就是我轻而易举撩拨了你们,你们却谁都不知道我的真实用意。

“他的真实用意?”暖香双眼一亮:“景哥哥猜得到吗?”

嘘,不可说,不可说。

在这里一躲就是两三个月,直到言玉绣被抬入吴王府,两人才动身回家。暖香原本觉得他们这样做,委实不大地道。可一走进家门,看到了黑云沉沉暮霭沉沉的福寿堂又看看阴雨绵绵怨气冲天的青瑞堂,她立即觉得自己回来的还是早了点。

唯一幸运的人,老侯爷在等回儿子之前,先受不了老母那冷若冰霜的脸色,见一次骂一次的愤怒,自己先走了。暖香看看衣冠翩然清风朗月的言景行严重怀疑他有多次和父亲躲猫猫的经验。

张氏很显然过得不大好,脸皮黄黄眼窝深陷,眉宇间缭绕一股怨气。某日她蹬蹬蹬踩着脚步来到荣泽堂,茶也不喝,凳也不做,板着脸,在一众婆子下人面前,召暖香问道:“我最近气虚血亏,太医嘱咐我用人参调养,但我那里的放久了,灰成了朽木,外头又买不到好的,你这里若有好的,就借二两与我吃。”

这话弄得荣泽堂面上好不尴尬,双成开了柜子取东西,赔笑道:“太太这话说的,本就是一家人,晚辈孝敬长辈是应该的,有什么借不借的?您只管拿去用。”

张氏咄咄而来又咄咄而去。暖香还是好整以暇的捧着五彩泥金小盖钟喝铁观音。双成看她一眼,笑道:“夫人好涵养,太太显然是来找茬吵架的。我们且忍这一遭。”

一心脾气暴些,方才假装在整衣服没听见,这会儿便开口道:“嘁,也不看看她当年做下了什么,现在活该日子不顺遂。”双成忙拦道:“姐姐少说些吧,最近府中气氛不对,还是少生事的好。”一心这才不开口了。暖香从窗纱里望着屋外指头繁茂的梅花,心道这气氛也持续不了多久了,自己做下的事,昨晚报应到自己身上。

言景行直到傍晚才从户部回来,看上去脸色不大对。暖香眨眨眼睛,心说难道这一两个月假请的考评无法得优了?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想来应该是后续工作交给宋王之后,接洽的不大愉快。一问,果然,言景行忙碌那么久清理出来的数据,被宋王一笑放在一边,感叹一句,水至清则无鱼,束之高阁,依旧发挥当今陛下的仁义恩德,和自己的贤王作风,将这件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暖香抹了抹唇,就冲这点,登基的若是宋王,言景行的生活一定会过得很不愉快,遇上一个不对胃口的君上,那官宦生涯肯定跟吃酸枣一样。

照着言景行的估计,吴王表面上在皇帝的指引下,参与皇位的角逐,其实根本没戏,难道皇帝扶持他是单纯为了跟宋王对立吗?齐王和皇后最近半年偃旗息鼓,低调处事让老皇帝很不安,不想让结果出来的太容易?暖香很不美妙的想起南疆苗人的养蛊。放一堆毒虫在一起互相吞噬,留下最后一个活着的,就是最厉害的。

那嫁到吴王府的言玉绣怎么样了?

咔!言景行叉住了她的筷子,小心翼翼的把一根鱼刺抽出来:“想什么呢。吃饭都不专心。卡到喉咙了怎么办?”

暖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事,就忽然想到玉姑娘,我知道名册被更换的事,她困于深闺的女子自然做不到的,定然景哥哥助力了。可你原本对她们的事情都只看不说的,这次帮忙定然有个缘故,却又不知道为着什么。按道理来讲,吴王的侧妃也并不一定就比乡绅的小地主婆日子好过。”

言景行闻言,略微思索片刻,轻声道“人活着都有个念想。若只为着荣华富贵,也不过是包裹辉煌些的行尸走肉罢了。玉小姐,她的念想是什么呢?”言景行看着她笑,回头便叫双成过来吩咐了两句,不一会儿那丫头又回来,凑到言景行身边耳语,一个坐着,一个跪着。暖香一望更狐疑,“你们两个搞什么鬼?”

言景行把膝盖上的猫推到地上,笑道“一点小事,我让她去查一查荣泽堂私库药房。”

因为早前许夫人多病多灾,荣泽堂一直有冷库放置药材,后来言景行保留了这个习惯,定期还会寻大夫来检查更换。暖香抓抓头,“我有时候看到玉小姐会去。私心想着,老夫人平时爱做药膳,一时不凑手,来取用也是有的。”

言景行挑了挑眉,一开口却转换了话题“这半年太太与二弟愈发亲近了,端午节的时候带他回自己娘家玩了半个月。中秋节重阳节,都打发他去县城送的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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