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安宁县主到底是忍不下了,日日看着那私生子在自己府邸自出自入的,还真把自己当成侯府的少爷,不仅是他,连着他那未过门的小媳妇也经常来侯府作客,那处得可真是融洽。
“你这没用的东西,我儿子的婚事不上心,你儿子的婚事你倒是安排得妥妥当当。”
楚云月不知自己这是哪里得罪了夫人,突然就冲自己发起火来。
“夫人,添霖的婚事你是知道的,那都是他自己去求来的,我只不过是给他走个过场,这怎么说也是我认的养子,哪有他订婚我不出面的道理。咱们添赐家世这么好,大把好姑娘等着他挑选,只怕他看花了眼,挑选不过来,哪用得着担心他的婚事呀。”
“没良心的,就算我儿子选择良多,那总归得替他选一个顶好的呀,你每天只知道国事、政事,下了朝就知道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喝酒聊天,你何曾替添赐好好谋划过?”安宁县主不依不饶的冲他骂道。
楚云月也来了脾气,“我怎么没替咱儿子谋划,我结交那么多幕僚,还不是为了给他以后搭桥铺路,难不成光靠着你父亲的那点名声,就能替他争来什么大官做不成?”
多年来他一直对她十分忍让,不外乎是因着她父亲的权势,可亲王权势再大,这朝廷命官的任免还是得走正规途径才能达成,而在这正规途径中,若能稍微疏通疏通,起码这条路走得会顺很多。
安宁县主被他这么一回嘴,顿时没了声音。
一个人坐在床边,暗自抹泪。
楚云月瞧她这样儿,遂放低姿态,坐在她身边,好生安抚道,“夫人,我们俩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别没事就跟我斗气好不好,咱儿子的婚事我也一直放在心上的。我和丞相大人都时时保持着紧密联系,他家那二小姐和咱们儿子年纪相仿,我们两家门当户对,正合适联姻。”
“丞相?哪个丞相?”安宁县主一抹泪,瞬间不再哭了。
“那还能是哪个丞相,自然是右丞相。”
安宁县主面露不满,“虽说都是丞相,可这右丞相比左丞相的权力差了多少,你是知道的。人家是正,他永远是副。”
楚云月苦笑道,“我当然知道了,但左丞相韩大人家的人,断不可能和我们楚家联姻,他在朝堂上不害我就算好的,还指望他能把孙女许配给我们添赐?”
“那还不是你当初招惹了人家姑娘。”安宁县主这语气,显然是在责怪他当初的所作所为。
楚云月被她戳中痛处,也来了脾气,想他当初是为了谁才狠心抛弃韩家姑娘,连她腹中孩儿他也不管不顾的,不都是为了眼前这安宁县主能够称心如意,现在反倒埋怨起他来了。
他气得一甩袖,径直离去,再不与她多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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