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打开门，正要进去的时候，卫承实在忍不住朝着他的背影吼了起来。
“你们不能一直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少爷的身上，他的心里也很难过，他每天也都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慕宣，这件事里面真的一定要分出一个对错吗？你能分得出来吗？”卫承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一定要怪，就只能怪时机。”
“慕先生，慕念对我……我的未婚夫有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她，我们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再在一起了。我只是想亲口感谢她，求求你告诉我，慕念她到底去了哪里？”
慕宣没有转头，沉默了很久，寒菱月走出来，看着慕宣红了的眼睛，她的眼睛也跟着红了。
她走过去，拉着慕宣的手，这才对慕宣身后的卫承和云向晚轻声说道：“她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你的感激了，你哥，也不用再为了躲慕念而再做什么多余的事了。”
云向晚见过一次寒菱月，对她的印象很深刻，她往前走近了两步：“寒小姐，慕念她到底……到底怎么了？”
寒菱月没能说话，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她为了救亡狱长……她说，亡狱长活着，帝都才能活，华国才不会乱。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寒菱月哭了起来。
慕宣伸手搂着寒菱月，仍然没有回头，从他肩膀的抖动来看，慕宣应该是在强忍着悲痛，许久之后，他才哽声说道：“在紧要关头，她为了救亡狱长，把他推出来了，自己落入了敌人的陷阱……”转头，眼睛血红的看着卫承，“布满了机关的陷阱，万箭穿心，当场……够了吗？你们想要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可以走了吗？”
“还有，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门在卫承和云向晚的面前重重的关上了，门后，传来慕宣压抑的哭声，还有寒菱月的痛哭声。
云向晚眼睛红红的看着卫承：“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回去景园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云向晚转头看着窗外，眼泪不断的流下来，她也没有伸手去抹，任由眼泪在夜里沸腾。
她想到了那次的幻觉，她的命本来就是慕念用她的命换来的，或许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感应到慕念。
如果她肯早一点把实情告诉哥哥，他一定会想办法留住慕念的。
都是她的错。
想到这里，云向晚再也承受不住的痛哭了起来。
卫承轻声说道：“小姐……”
他也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他的心情也很难过，就像是被人从心里突然挖走了一块，难受，又凉凉的生疼。
最终，卫承将云向晚送到了景园，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这才走。
云向晚知道卫承停在门口的犹豫是为了什么，她脚步沉重的回家，上楼，在路过云泽景的房间时，他的房间没有紧闭，里面透出晕黄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