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衍见她想通便也不在说什么了,莫要逼紧了她。
穆衍大掌握住莫欢的纤纤素手,意外的摸到她今日手腕上没戴那颗珠子。
“欢儿,那珠子不是你的心爱之物吗?怎么今日不见你戴?”穆衍不解道,那珠子莫欢平日里看护的跟性命似的,穆衍多碰一下都不愿意。
“不喜欢,便不戴了。”莫欢眸子闪烁一下,也不在多言,锦绣华庭安生不已,一夜天明。
天明时刻却起了乱子,北城十里远的山谷突然出现大量的士兵,浩浩荡荡的朝着北城的方向来,来人高举西齐旗帜。
如今已经兵临城下,护城河之外,安营扎寨,婆罗将军耶律齐冲欧阳靖叫嚣着开城门,迎大军进城。
一时间闹的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欧阳靖还在操心九曲阁一事,听到这个消息,口吐鲜血,两眼一黑就昏倒了。
连派了副将去城门查看情况。
却被耶律齐一句话给吓了回来,“城主,那…那耶律将军说如今大周世子和老皇帝的儿子都在北城中,让您快快开了城门迎大军进城,活捉二人。”
“什么!”欧阳靖听到这个消息被吓了一跳,瞳孔睁大,满是不可置信。
“他…他还说这次功劳城主的最大,要让长孙太子为您加官晋爵!”副将低了低头,狠心道。
说的话让欧阳靖如同雷劈。
“什么!那耶律齐当真是这么说的!”欧阳靖猛地咳嗽两声,又咳出血来。
“蠢货!”
“这个蠢货!”那三万军队是可以现在就摆上台面的吗!
耶律齐这个蠢货!
“城主,现在不是骂人道时候,是…是世子殿下和四殿下已经去城门了!”副将赶忙稳住欧阳靖的情绪,让他现在赶紧想出法子,怎么解决。
这几句话可不是开玩笑,随便说说的啊!
一个不慎,私通敌国,满门抄斩!欧阳靖匆匆吩咐了几句,穿好衣服赶往城墙,城墙之上站在龙章凤姿的两个背影。目光微冷瞧着对面 。
空气布满紧张的气氛,大战即将来临,一触即发。
空气里都是紧张,死寂,仿佛整个天地都安静了下来。
对面敌军充满了肃杀之气,个个战意汹涌,个个眼红如血,每走一步,散发出来的威势渐渐的压垮人的心理。
直逼心房。空气里似乎都带着鲜血的腥甜味儿。
欧阳靖磕磕绊绊的爬上城墙,还未来得及请罪,对面的耶律齐开口了阳城主,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迎我西齐大军进城活捉二人向长孙太子殿下领功问赏!”
声音中气十足,豪迈大方,却是句句将欧阳靖往死路里逼。
“尔等小贼休要胡言,本城主何时与你西齐有染,本城主食霍家粮,行霍家事,尔等休要污蔑于本城主!”欧阳靖眉眼骤冷,一副大义凛然忠君为国,忠臣模样。
“四殿下,您可莫要听从此人的挑拨离间之计啊!”欧阳靖扭头朝霍尊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
险些看的霍尊都要信了。
“好你个无耻老贼!竟然敢翻脸不认人!霍家小儿,此人才是小人,本将军三万兵马藏至山谷数年之久,还是在异国他乡,若是没有人接济,本将军如何能训练出如此矫健的军队,将士们,你们说是不是!”耶律齐指着欧阳靖鼻子骂道,随后又对身后将士道。
“是!”齐声呼喊,憾天动地。
“欧阳城主,这耶律齐说的不无道理啊!”霍尊阴阳怪气道,明显信了齐的话几分。
“这,四殿下,此人奸诈狡猾,信不得啊!这西齐长孙太子,武学诡异,玄门八卦阵法精通,这武襄阳就是在微臣眼皮子地下建一座行宫,用阵法镇住,微臣也是不会知晓啊!”欧阳靖苦笑道,武襄阳的奇门遁甲倒是替欧阳靖寻到了脱身借口。
“欧阳城主说的不错,长孙太子的玄门之术确实高深。”穆衍打断霍尊的话,替欧阳靖开口解围。
“只是……这空穴不来风,欧阳城主的话还是有带考证的,不如就先从这三万军队开始,何时全军覆没,何时本世子再来选择信与不信欧阳城主的措辞。
四殿下,先走吧,隔着一条护城河,敌军两三日内进不来。”前两日暴雨大水冲毁了桥梁,如今还未修建。
就算对方要建桥,没个两三日时间也是建不好的,如今也只是过过说嘴皮子的瘾。
臣恭送四殿下,恭送世子殿下。”欧阳靖摸摸脑袋上的虚汗,去看耶律齐的眼神愈发的不善,这个蠢货。
耶律齐抬手一挥,“来人,造桥!”
霍尊随着穆衍下城墙满心不解,“阿衍,趁着那机会,你为何不直接拿欧阳靖问罪?”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问什么罪?本世子可不敢再去摸老虎屁股了。”穆衍笑过摇头,不在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