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大半夜的,好像那狗子出现的有些突兀,立春试探着叫一声:“王妃?”
听到动静,宁浅予才回头,勉强的收住笑意:“将你吵醒了?”
立春点点头,又摇摇头,指着宁浅予怀里突然出现的狗,狐疑道:“王妃,这是哪儿来的?”
“窗户那儿爬进来的!”宁浅予抬眼看了眼大开的窗户,道。
立春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癞皮狗,又看了看比腰还高一点儿的窗台,心里登时想起窗台上曾出现的脚印。
那劳什子竹公子,又来爬墙了?
虽然是救过王妃,但也不能这样来去自如吧……
不过这话,她是万万不敢说的,只能旁敲侧击道:“王妃,以后半夜奴婢帮您将窗户锁好,免得无端进来些旁的东西。”
“好。”宁浅予挥挥手:“你下去休息吧,我马上就睡了。”
“是。”立春虽是带着狐疑,到底还是退了出去。
不过,宁浅予收拾好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怀中还有一只拱来拱去,最后找了个舒服位置睡下的小癞皮狗,还是因为司徒森白天里怪异的举动。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翻身回到碧荷苑的司徒森。
吃过杨梅后的反应,还真的立竿见影。
他黑沉着脸板正的坐在椅子上,鱼跃看着他长满红疹,惨不忍睹的后背,狐疑到:“王爷您这是上哪儿了,还吃了杨梅?”
“碧荷苑!”司徒森想到那小东西,就有些咬牙切齿的。
鱼跃手下的动作一顿,眼睛移向放在桌上的竹公子面具和衣裳,心里默念着:碧荷苑!王爷您胆还真肥,敢打扮成这样进去,不肖想,这红疹子,定是王妃的杰作。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内默念,不敢说出口,只能同情的看着自家王爷作死。
司徒森痒的有些心烦,翻来覆去总是睡不好,次日一早,眼圈下竟然还出现了两团乌青,若是平时,今儿不出去也就罢了,但一想到宁浅予对司徒逸莫名其妙的恨意,他还是得打起精神陪着她去三皇子府。
而和他同病相怜的宁浅予,也黑着眼眶,在铜镜前边头疼。
今儿是柳梧满七日的时候,她必须得去看,就这一副熊猫样,怎么见人?立春又是煮了鸡蛋滚,又是拿了冰袋来敷,折腾了一炷香,都过了早膳时间,还是没什么成效。
“罢了。”宁浅予小手一挥:“拿脂粉多盖盖,唐大夫说不定早就过去了,莫要耽误了时辰。”
就这样收拾好,却在府门口见到半倚在马车上的司徒森。
彼此对望一眼,得,两只熊猫来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