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退下去。
姜贵妃却是笑了一声:“这真真说起来,贤王妃与本宫,还是亲戚,贤王妃的祖母,乃是本宫正经的姑母,怎么偏生要这般的疏远?”
虽然叫的是姜贵妃,她的位份,实则是皇贵妃,地位尊贵,她是平远侯的嫡长女,也正是宁府老太君姜华的亲侄女。
宁浅予颔首微笑了一下,道:“宁家如今落魄,不敢高攀贵妃娘娘的亲戚。”
“这攀不攀的,事实它就摆在那儿。”姜贵妃眼角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本宫不嫌弃,难道,贤王妃嫌弃本宫现在失宠,与宫里那些个拜高踩低的人一样,不想与本宫有什么瓜葛?”
“岂敢。”宁浅予看了眼朝阳公主,道:“姜贵妃今日莫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姜贵妃也看了眼朝阳公主,才道:“只不过想和贤王妃说说家长里短,请贤王妃挪步本宫的靖和宫,怎么样?”
朝阳公主面上不喜,脸也垮了下来:“姜贵妃,贤王妃如今是来看太后娘娘的,一会还得在太后宫里用膳,你将她接走算什么回事?”
“本宫还能吃人不成?姜贵妃笑了一声:“公主尽管回去和太后说,一会儿,臣妾保管将贤王妃好好生生的给送回去。”
她都这样说了,朝阳公主也不好再阻拦,她将目光投向宁浅予。
宁浅予也想看看姜贵妃在打什么主意,便道:“好啊,麻烦公主回去说一声吧,不出小半时辰,我就回去了。”
朝阳公主会意的点点头,道:“好。”
见她走后,姜贵妃还是一副亲昵的样子,上前想要拉住宁浅予的手。
宁浅予不着痕迹的避开,道:“姜贵妃是有什么话要说吧。”
她有意的避开姜贵妃的手,姜贵妃也不恼,手在空中打了个转,扶了扶并未歪的琉璃玉兰簪,道:“贤王妃是通透心思,本宫只想问一句,皇上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宁浅予表情有些古怪:“姜贵妃,后宫不能擅自探听皇上的圣体,难道您忘了这规矩?”
“你我之间,还需要避讳?”姜贵妃更加是拉拢宁浅予,话里话外,好像两人早就是一条船的蚂蚱一样:“不瞒贤王妃,平远侯姜氏一族,也是强弩之末,如今大势当前,本宫的云儿乃是继位无望的,若是知道皇上身子情况,本宫也好给云儿早点打算,求一块封地,安心的过去。”
“皇上的身子如何,贵妃早做打算也是好的。”宁浅予的话,依旧是不置可否,她朝前走了两步,道:“贵妃既然是打定主意与世无争,许多事情,就不要伸手。”
“可不是本宫想伸手,不瞒你说。”姜贵妃叹了口气:“云儿在上回的宴会上,一眼看中了他的表妹,也就是你的亲妹妹宁以菲,偏生宁以菲那丫头眼光高,放言不嫁碌碌无为之人,这不是逼的云儿去争取?”
前世今生还真是因果报应循环,前世的宁以菲,就是因为和宁以月二人同时看好司徒云,才被宁以月设计的殒命,没想到,今生情况却是对调了,还真真是讽刺无比。
可是!那宁以菲,明明是和狄博仁一见钟情,听姜思雨这意思,好像司徒云和宁以菲之间,已经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