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了?”柳梧的面色有些古怪:“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宁侍妾才怀了七个月,怎么会要生了?”
“早产。”太医解释道:“许是运动的狠了,又或者是饮食不当,还可能是心情不佳,都会导致胎儿提前出来。”
“怎么会呢?”谢婆子泛着嘀咕:“老奴先前都照顾五福晋顺利生下家玉公主,宁侍妾的饮食还有旁的,都是及其注意的啊。”
柳梧睨了谢婆子一眼,道:“怎么,你是怀疑,府中有人动了手脚?你可是寸步不离的照顾着,谁能动的了手脚,这来三皇子府没两月,没照顾好宁侍妾就罢了,你的一身肉,倒是越发的壮实。”
话里话外,都是映射谢婆子的问题,谢婆子也听出了弦外之音,赶紧道:“老奴不敢质疑,还是先帮宁侍妾诊断吧。”
“既然是要生产,就要辛苦你们几人得看着,免得出什么意外。”柳梧没有再和谢婆子计较,一边说着,一边朝丹珠示意。
丹珠立刻会意,掏出一把金瓜子,分给三个太医。
宁浅予眼中倒是有些诧异,经过之前的种种事情,柳梧倒是成熟了些,说话做事也周全,连做戏,都是全套的。
三个太医拿着金瓜子,却像是拿着烫手的山芋,惴惴不安。
宁以月怀胎七月余就发作,就算是能生下来,也有很大的危险,几个太医都不想惹祸上身,尤其是在五王爷这般重视的情况下。
“怎么?”柳梧眉头微动:“你们是嫌弃赏赐太少了?”
“不,不是。”其中一个太医道:“这宁侍妾的情况,微臣几人没办法处理啊!胎儿还没发育好,就要离开母体,危险极大,需要人时时刻刻看着动向,我们都是太医,谁也不方便,况且到现在,宁侍妾还没发动呢……”
另一个太医接话,道:“是啊,宁侍妾的脉象,也没有异常,就要生产,这样的情况,微臣几人没有见过,不敢冒险。”
三个太医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推辞,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宁以月的情况特殊,他们看不好。
宁浅予在边上看着,默不作声,看着几人推来推去。
她心里也明白,只怕是推来推去,最后这烂摊子,又要回到她手里。
果不其然,来回推脱几次,一个太医道:“贤王妃倒是可以一试,她是女子,照顾起来也方便,不用产婆两头传话耽搁功夫,而且前不久,南疆国小公主情况危急,就是贤王妃出手,才保住南疆国小公主。”
“微臣还听说,很久之前,皇商王家的嫡子,也是贤王妃帮着顺利生产的,之前微臣见过王家的小孩子,长得白白胖胖,贤王妃也算是经验十足……”
宁浅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几人,道:“刚才几位也听见了,宁侍妾怀疑我公报私仇,我可不敢出手,要是看好了,落不着好,但若是她或者胎儿出了问题,我还得背上无妄之灾。”
此时的宁以月,已经痛的冷汗涔涔,全身上下的骨头和筋骨,都像是被马车来回碾压一样,听到几个太医都治不好,她的眼神都暗淡了些。
一边的谢婆子,也很为难,一方面,她不相信宁浅予,生怕她动手脚,而来,除了宁以月,好像没人能医治了。
屋子里,除了宁以月的鬼哭狼嚎,几人都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