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朕没有这样的歹毒儿子,将司徒逸从皇嗣宗庙玉碟上除名吧。”
礼部尚书身上一抖,却没有接话。
皇上冷眼看着,道:“怎么,你现在只听司徒逸的吗?”
礼部尚书这才反应过来,跪下道:“是……”
司徒逸还想说什么,但是念及庄妃的性命,他不敢接着放肆,只能跪在地上,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
亦如丧家之犬,耷拉着脑袋。
大殿中,只余下皇上喘息的声音,其他人皆是凝神静气,生怕一个不小心,将皇上的圣颜再次触怒。
半晌,皇上才有气无力的出声:“将司徒逸打入死牢,一一审讯,朕倒是想知道,他究竟还做了什么事。”
“要是不招,大可严刑逼供,尤其是事关狄韦的部分,务必要问出来!”
“皇上……”江淮小心翼翼道:“这件事,由刑部去办理吗?”
“司徒逸在朝中还有多少的党羽,暂时没查出来,这件事不能由着刑部去办。”皇上的眼神,在大臣中来回巡视一圈。
目光太过于严厉,不少的臣子,都将头低的更多。
皇上冷笑一声,道:“看来朕猜的没错,既然还不知道他暗地里有多少的同党,这件事,就由着七贤王去审理。”
“七贤王此番遭遇大难,虽然没死,但也凶险万分,而且能将司徒逸的阴谋全部揪出来。”
“其功劳最大,贤荣亲王的封号,依旧封赏……”
忽然,皇上像是一口气没喘上来,直直的朝后倒去。
谁也没料到皇上会晕倒,这下子,早朝只能暂时散去。
太医院首随着后殿给皇上诊治,同时,司徒森也着人去接宁浅予进宫。
司徒森压着司徒逸,去往宗人府的死牢。
风水轮流转这句话,什么时候都没有假。
司徒逸在弄死太子的时候,或许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自己也会出现在这宗人府,成为被关押的对象吧!
宁浅予从早上起,就在祈祷着这一日,能顺利的度过。
她深知司徒逸的性子,不会被轻易打倒,就算是铁证如山,他也不一定会承认。
因此,她从一开始,就在布局。
从给柳梧给的那包药开始,局就已经形成。
本来蔡正伟的心,真是想和司徒逸联姻的,可最近的流言太多,蔡正伟本来就在犹豫。
将蔡正伟心里的骆驼压垮的,正是司徒森的出现。
加之所有如山一般的证据,蔡正伟不敢再赌下去。
既然已经成婚,再想解除,今日的朝堂,无疑是最好的时机,蔡正伟这只老狐狸,又岂会错过。
这一日,司徒森亦是谋划了很久。
从离开锦都的那一日,派人递上去弹劾的密折子。
那些证人,也是他找人送给皇上的。
宁浅予在院子里等着,还没等到司徒森回来,却等到了前来请她进宫的人。
皇上昏迷之后,太医院首已经领着几个德高望重的太医,前去守着了。
可是之前皇上昏倒之后,是宁浅予将之救好,还赐了医仙的名号。
陆院首此番不敢下方子,只能等着宁浅予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