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的话中带着些无所谓的态度:“一个婆子罢了,你要是还差婆子,叫梁伯给你买些回来。”
“这不是婆子的事情,她和别的婆子不同……”宁浅予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有什么不同?”司徒森狐疑道:“不就是会做你喜欢吃的点心,要是喜欢,给你再换就是。”
宁浅予胡乱的点点头,没再反驳。
她没告诉司徒森吴婆子的真实身份,现在也不好怎么说。
这一夜,宁浅予再度失眠。
她心里总是有股不好的预感——吴婆子落水的事情,像是意外,又不像是意外。
若不是意外,那动手的人,就是宁长远和老太君有杀吴婆子的动机。
老太君昏迷不醒,就只剩下宁长远。
可他宁长远,有将手伸进王府的本事吗!
还是说,除了宁长远和老太君之外,还有人不想让她知道当年的事?
那……又会是谁?
还有,宁长远忽然决定不离开锦都,和吴婆子死的这件事,有没有什么关系?
谜团像是雨后山间的浓雾,越是想看清其真面目,雾越发浓郁的散不开。
宁浅予想要弄清楚这件。
次日一早,她便回了宁府。
宁府倒是又变了样。
宁长远不打算离开锦都,倒是开始大手笔的置办东西。
宁浅予进宁府的时候,福伯正在领着十个丫鬟,十个小厮往里走。
自打宁府落败,靠着宁浅予接济生活之后,宁府的下人奴才骤减。
从之前的七八十个奴才,一下子削减至二十来个。
更被说外边庄子上的大小奴才。
立春瞧着,狐疑道:“宁老爷这是发财了?
宁浅予也瞧不透,只是冷笑了一声。
两人接着朝里面走去。
前厅一直延伸到后边,之前落败时候,宁府将能变卖的东西,几乎是全数变卖。
加上宁长远前些时日准备搬迁去蕉洲,屋内稍微值点钱的物件,也是尽数典当成了现银。
屋内寒酸的竟是不如小门户。
但是眼下,屋前屋后,新添置了不少的珠玉银器摆件不说,那些个无用的饰品,几乎将能摆放的位置,全部占满。
瞧着饰品的样子材料,虽然抵不上宁相府鼎盛时期的物件,但也不是什么便宜货。
立夏啧啧惊叹,道:“宁老爷真是发财了,这些物件,只怕要不少的银子。”
宁浅予一一的瞥过那些东西,朝屋内走去。
福伯早就通知了贤荣亲王妃到,迎出来的人,是秦依依。
她牵着宁姝,后边跟着念姨娘,抱着孩子。
宁浅予的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
秦依依和宁姝,念姨娘和小剑儿,全部穿着新衣。
这料子宁浅予熟悉——是王家布庄新上的好货。
价格不菲!
单说这四人的衣裳,都是价值好几百两银子!
除非宁长远真是发了横财。
否者又不是新年,几百两银子,足够宁府全部人一两个月的开销,他怎么会允许秦依依几人这般骄奢?
几人向宁浅予请安,宁浅予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
随即眼珠子一转,朝向秦依依道:“瞧着宁府竟是有回春的势头了。”
“瞧着我的眼光不错,将酒楼和庄子交给二夫人不过半年,就能赚出这样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