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喝了口茶,道:“张大夫,你有什么话说,一口气说出来。”
张大夫看了眼秦大夫,咬牙道:“王妃,您给我们不菲的月银,又帮着我们安置家业,我们为了诚医馆,也该是竭尽全力。”
“但是现在,张大夫越做越懒怠,隔三差五的告假,拿着同样的月银,连着好几日月,我也不说什么。”
“但秦大夫还在外头说什么,他不用卖命的干活,也能拿很好的月银,这样的话,谁听着舒服?”
秦大夫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
“之前唐大夫是知道的,在接我进锦都的时候,我就提前打好招呼,我身患腰疼的老毛病,要是坐诊时间久,定要复发!”
“唐大夫也答应每四日,就让我休息两日,还有那什么话,我从未说过!”
“你没说,这样的言语,从哪儿出来的!”张大夫更是不服。
“我怎么知道!”秦大夫没法子证明自己的清白,急的直跺脚。
“都别说了。”宁浅予冷声打断,道:“我相信秦大夫是真的没说过这样的话。”
“东家,你!”张大夫急的连尊号都忘了:“怎么还偏帮呢!”
“不是偏帮。”宁浅予扫了张大夫一眼,道:“因为流言必定不是秦大夫散出来的,他不是蠢人,不会做蠢事。”
张大夫还想说什么,宁浅予却是转向两个新来的大夫:“你们二人呢,还有什么想说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既然没说的,那我来说。”宁浅予收起笑脸,严肃道:“之前听闻树大招风,咱们的诚医馆便是这样。”
“有人对咱们的诚医馆动了心思,暗地里散出去不少的谣言,都是针对咱们。”
“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咱们齐心协力倒是能化解,若是照着你们现在的心思,哼,咱们还是早散了好。”
说着,宁浅予朝掌柜的道:“去将银票拿上来。”
掌柜的不知道宁浅予要做什么,拿着一沓子银票上来了:“王妃,这是现有的所有银票,含着药材货款,都在这儿了。”
宁浅予接过来翻了翻,抽出几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道:“你们来诚医馆也是缘分。”
“既然缘分尽了,咱们也有尽了的处理方式。”
一边说着,她将手里抽出来的银票往前一摊:“你们若是想离开,现在,拿着这一千两走人,我宁浅予绝对不说半个字。”
“但,若你们想接着留下,将诚医馆的东西发扬光大,那就必须按照我的方式来做。”
“留下的人,今日开始,要无条件的信任诚医馆的人,不管是我,还是掌柜的,各个大夫也罢。”
“再要是随随便便的被人蛊惑,生出嫉妒猜忌的心,我定要严惩。”
几人看了看银票,又看了看宁浅予,再面面相觑。
谁都不知道先说什么,亦或者,是要做什么。
最后,唐兴率先开口:“王妃,我愿意忠于诚医馆,以后绝对不嫉妒猜忌,若是违反,我愿意拿出名誉来做代价。”
“我也愿意。”张大夫想了想,道。
掌柜的也道:“王妃,之前都是小的心里不坚定,受了旁人的挑唆,差点引起大乱子。”
“小的愿意以半年月银做代价,留在诚医馆。”
“你们呢。”宁浅予抬眼,看着另外三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