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红姑是司徒森的人,没成想,谁也不是。
但,一个谁也不是的人,敢出卖别人的消息换银子……只怕背后,还有什么来头。
宁浅予压下心里的惊疑,道:“好,火麒麟草,我是给你要来了一些,但这些东西,足够你现在活着。”
“但是不能保证以后,因为你现在的寒脉,已经完全发作,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好。”鬼门门主咬牙,道:“这一次,你想收本座的诊金,是什么?”
“让你去见一面皇上。”宁浅予拿出装着火麒麟草的锦盒,道:“这个要求,不过分。”
鬼门门主忽然笑起来,行若疯癫:“哈哈哈,你也不怕本座失手杀了皇上!”
“本座恨了这样多年,每一年,每一日,都在想着怎么将这负心汉碎尸万段,以报本座和无辜孩儿的仇!”
“这么多年都活在仇恨当中,你没想过,你恨错了人。”宁浅予伸手给鬼门门主把脉。
哪怕还是裹着厚厚的毯子,还抱着暖手炉,鬼门门主身上,都像是泡在冰窖中一样。
宁浅予刚挨到她,都打了个哆嗦,像是摸到一块没化的冰似的。
还好鬼门修习的武功能稍微克制九阴绝脉,否则她也活不到现在。
鬼门门主等她将手收回去,才道:“你又要说那一套说辞不成?”
“不,我无话可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些事情。”宁浅予起身,自顾的去边上写方子,一边将皇上说的事情,全部告诉鬼门门主。
顺带着,还将她的推测,全部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他接近本座,一开始就是有目的!”鬼门门主瞪圆了眼睛,配着她的样子,颇为狰狞吓人。
“是。”宁浅予点头,道:“不光是如此,我怀疑当时你生完,醒来时候的死婴也不是你的孩子。”
“嗯?”鬼门门主狐疑道:“不可能,本座到现在都能记得那孩子的模样。”
“小小的五官,和皇上,和本座,都有相似的地方!”
宁浅予冷笑道:“小孩子生出来都是大同小异,这么多年,你还逃避着什么?”
鬼门门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软在榻上:“不,不可能,要是你说的这样,本座的孩子呢!”
“你的孩子,就得去问司徒长生。”宁浅予冷声道:“他当时将你弄出冷宫,还替你找稳婆,不过是为你身上流着的血。”
“但是他将你的孩子带走,要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说,本座的孩子可能没死?”鬼门门主一下子激动起来。
“是。”宁浅予将方子拿给外边守着的鬼二。
之后,才进门,道:“你去查查安乐,他身上有着和你画像上,一模一样的胎记。”
“而且,他是司徒长生养在身边的人,你们就算是不是亲母子,也是有瓜葛的!”
鬼门门主心里又是惊,又是喜,还带着些茫然。
之后眼睛微眯,细细的打量着宁浅予,带着狐疑道:“这中间的事情,和你无关,你为什么要参合进来,还什么都查的这样仔细?”
“因为我的弟弟,也被卷入了这场阴谋之中。”宁浅予无奈的笑了一声,道:“我也不想参合。”
“只是事情到了现在,由不得我。”
鬼门门主还是不相信宁浅予,半晌才道:“你刚才说皇上想见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