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乐的高明之处在于,他知道皇商王家是有皇家这强大的后盾,他做事从来不去招惹王家,分寸尺度掌握的极好。
也因此,他在锦都的名声特别好,连王元庆都乐意和他合作。
而宁浅予担心的另一人——皇上,虽然清醒了,但还是卧床不起。
卿凤国战事一起,此时朝廷内部不能乱,皇上已经接连好几日没上朝,惹得不少流言猜忌四散。
为了稳住大局,今早皇上勉强撑着一口气,被抬着上了早朝,不过是坐在厚厚的帘子后头,他的意思由司徒森转速皇上的意思。
虽然没露面,但好歹证明皇上暂时不会死。
那些暗地里准备揭竿而起的势力,虽然蠢蠢欲动,但好歹还是按耐住了。
当中蹦跶最欢的,就要属姜思雨。
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早在她选择和五王爷合作之后,就已经没了回头路。
在五王爷倒台之后,她再度选择接受司徒长生抛出来的橄榄枝,此后彻底和宁浅予几人,坐在对立面。
姜思雨已经好几日,都没能联系上司徒长生了。
这人像是蒸发了一般。
也对,玉珏将司徒长生带回山庄折磨死后,他的尸身无人问津,被拖去后山上喂了野狗。
眼下只怕尸骨无存,除了宁浅予几人,谁也不知道这忽然出现的往生阁阁主,常州商队的主子,怎么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
司徒云在姜思雨宫里,回禀着这件事。
姜思雨很是纳闷:“安乐还好好的或者,司徒长生怎么会忽然消失呢?”
“据说,我们联系不上他之前,皇姑姑去了月满楼。”司徒云低声道:“会不会和她有关?”
“朝阳?”姜思雨眼睛微眯,随即摇摇头,道:“朝阳和司徒长生多年未见,绝对不可能动手杀人,再说还有安乐在。”
“不是。”司徒云接着道:“蹊跷的不是皇姑姑去月满楼,而是她去月满楼的前一晚,去大牢看过当时被关押的宁浅予。”
姜思雨起身,狐疑道:“也就是说,司徒长生失踪的事情,很可能和宁浅予有关?”
司徒云点头,道:“儿臣正是这个意思,只怕一切都是宁浅予算计之中的,包括皇姑姑忽然出现在月满楼听戏。”
“看来这宁浅予,还真有两把刷子。”姜思雨摸了摸自己手上华丽的玳瑁护甲,道:“但是,本宫的尊位,以及荣华富贵,谁也别想轻易撼动!”
“不管那人是谁,多大的本事,既然已经选择和他们翻脸,此番皇位,一定要弄到手中!”
“否则他日司徒森登基之时,就是你我母子殒命之日!”
司徒云狠狠点头,低声道:“母妃,之前那人说的司徒森身份之事……”
提及此事,姜思雨眼中冒出一缕精光:“将这件事传出去吧,就看他贤荣亲王怎么解释这件事!”
“再说今早,皇上出现在朝堂之上,只怕仅仅是为稳定人心做出来的样子。”
“其他时候,后妃也好,皇子也好,想要去看望皇上,都被拦的死死的,皇上寝殿外头里三层外三层都是重要侍卫。”
“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就是薛凡和司徒森能来回。”
“他司徒森把持朝政,俨然一副登基在即的模样,咱们也不好落后。”
“瞧着这流言再出,他怎么自处。”
“是,儿臣明白。”司徒云恭敬的道:“儿臣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