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胎怀着没有怀静好和鸣时候轻松,反应很大,几乎是食不下咽,只要吃一点沾荤腥的,就只吐苦水。
三个月下来,她不但没长肉,反而瘦了很多。
离给安乐解药,也已经过了三个月。
安乐进宫给宁浅予请安,瞧见她的肚子,有些不敢相信:“长姐这是有好消息?怎么人消瘦了这样多?”
“自然是好消息,不过这小家伙磨人些,不打紧。”宁浅予倚在软塌上,四下打量着道:“你身子好点了?”
安乐今儿竟然没坐着轮椅,这是多年来极少见的!
安乐声音都带着些兴奋:“回长姐,您给的方子,已经喝了三个月,配合着唐兴的针法,已经好很多了。”
“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轮椅,而且还能将之前的功夫捡回来一些。”
“唐大夫说,还有个一两月的,我就能和正常人一样。”
“真的?”宁浅予招了招手:“你过来些,我给你把脉瞧瞧。”
安乐顺着她的话过去。
宁浅予伸手把脉,再三确认之后道:“看来那些方子是真的有效,唐兴说的没错,最多两月,你就能和常人一样。”
“那真是太好了。”安乐笑意更甚:“长姐也要养好身子,几个月没来给长姐请安,是我疏忽了。”
“没事,听说你和卓宇也合作了?”宁浅予倒是想起来一件事,道。
“是。”安乐顿了顿,道:“卓宇制的香料,别说锦都,就是全北云,也找不出能与之媲美的。”
“就是量少了些,但也正因为这样,他的香料越发的紧俏。”
“他要教导小公主武功,又要教小公主琴棋书画习文断字,没时间去打理,我找到商机,索性合作了。”
“也好。”宁浅予点点头:“你也帮忙看着些,卓宇的性子也是随意的紧,我担心他带着静好胡闹。”
“长姐放心。”安乐笑道:“我去了百花谷,小公主可听话了,说个不敬的话,比跟着您的时候,还要听话些。”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宁浅予想起来之前问裴珮的事情,道:“和你王家小姐如何?”
安乐听到这话,垂下眼,落寞道:“王小姐对我,总是有些回避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最近又要和卓宇合作,便将王家的事宜,全部交给燕来去处理。”
“我……是不是有些胆小了?”
“我正要和你说。”宁浅予有些犹豫,声音也低了些:“王小姐和将军夫人关系很好,我便着她打听了一番。”
“原来王小姐三四年前随着王元庆,去凉州处理分店事宜,一呆就是一年,和凉州一位公子兴趣相投。”
“彼此之间,都有些好感,但那公子体弱,不知道怎么染了痨症。”
“总是反反复复,王小姐准备带着那公子前来锦都,请我帮着治疗,奈何那公子家是九代单传。”
“公子的家人以为王小姐要带着他走,又是病重之下,怎么也不同意,这一拖就是好几个月。”
“眼瞧着病症越来越重,那公子的父母终于松口,可是为时已晚,在来锦都的半道,那公子就西去了。”
“也正是以为这个原因,她这几年都将媒人拒之门外,也不对人动心。”
安乐叹了口气,道:“原来竟是这样,看来……是我和王小姐有缘无分。”
“你这就放弃了?”宁浅予抬眼,看着他:“这般轻易放弃,可不是你的脾性,也不是宁府该有的作风。”
“嗯?”安乐嘴角挂着一丝苦笑:“王小姐心里有人,还是个……我永远也逾越不了的鸿沟。”
“不管是怎么努力,只怕也是枉然。”
“我问起裴珮关于王小姐的事情,顺便也打听出来一点别的。”宁浅予眼神朝下,盯着安乐腰间的荷包,道。
“这是王小姐送的吧。”
“是。”安乐低头,盯着那个浅色云纹镶边的小巧荷包,道:“之前王小姐瞧见我的荷包烂了,正好她绣的有多余的,便给了我一个。”
“正好有多余的?”宁浅予笑道:“王元庆现在多在外地,锦都王家商行的都是她一人打理。”
“难道她还有空绣出多余的荷包不成?”
“长姐的意思……”安乐似乎明白了什么。
宁浅予点点头,道:“那公子的事情也过去了好几年,两人未曾婚嫁,更没有实实在在在一起。”
“王小姐对那公子,更多的是愧疚,可能是瞧见人死在自己马上上,心里不好受。”
“你放心的去追,以真心换真心,总有一日王小姐会对你敞开心扉的。”
安乐眼中带着欣喜:“当真?有长姐这话,我便放心了很多。”
“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宁浅予意有所指道:“我可是知道,还有六七日,就是她的生辰了。”
“我……我这便去准备!”安乐行礼,道:“多谢长姐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