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狗蛋气不过,表情严肃的看着权祁风。
“那不妨请权先生说一说,这于情是于的什么情,于理又是于的什么理呢?”
权祁风也板起脸,面不改色的开始表演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于情,人家墨先生对太太一片深情,哪怕不择手段也要查出意图杀害他太太的凶手,现在这个社会,人心浮动,真心难求,所以墨先生的这份真心在难道不可贵,不值得我们支持吗?”
“先生您现在是单身,那倘若有一天您也娶了太太,有人也想要您太太的性命,您是否会做出像墨先生这样的举动,又或者比墨先生还要过分呢?”
赵狗蛋听的这叫一个生气。
还什么倘若。
他以后肯定会娶妻啊,怎么让权祁风这臭小子这么一说,像是他连娶妻这种事都得靠假设才能完成呢?
赵狗蛋在心里默默的给权祁风又记下一笔。
但更让他扎心的是,权祁风这个理由他竟然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说法去反驳,只能硬着头皮拿他的规矩出来挡枪。
“就算于情是如此,但不管怎样,规矩终究是规矩,如果每一个受害者的家属都跑到鄙人的面前哭诉,希望用眼泪唤醒鄙人的同情心,从鄙人这换走相对应的信息,那鄙人在这行也不用再做下去了。”
“鄙人就是不想搅进那些乱七八糟的恩怨之中,才会始终死守着拒绝向任何人提供客户信息的这一规矩,所以很抱歉,权大少爷,你的理由说服不了鄙人。”
赵狗蛋一本正经的拒绝完,又调整了坐姿,让自己看起来闲适了许多,似乎并没有被眼前的一幕所困扰一样。
但权祁风认识他这么久,又哪里会吃他这一套?
立刻接上了自己没说完的后半段。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讲一讲这个理。自古以来许多词语都告诉了我们生命的重要,比如人命关天,比如好死不如赖活……不,换一个,性命攸关等等。”
“我举上面的例子就是想说,不管放在谁的身上,和性命相关的事都是要放在首位的,毕竟活着才能有无限可能,人一死就什么希望都没了。”
“而墨先生这次和您谈的事,就是和他太太的性命息息相关的。还有,佛教中都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先生,您之前做了那么多的恶,就不怕以后下地狱吗?”
赵狗蛋本来还在琢磨着怎么反驳权祁风这次的胡言乱语,但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思绪就被这突变的画风扯走了,好悬没闪到他的老腰。
赵狗蛋:“???”
作恶?下地狱?
这臭小子为了从他这得到这个名字特么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看他回头怎么收拾这个臭小子!
可赵狗蛋这股气还没咽下去,一旁沉默了一会的墨寒之却突然语气严肃的接了一句。
“权少爷这话说的就有些唐突了。”
赵狗蛋一个眼神甩给权祁风。
看看,看看,这话墨寒之都听不下去了!
但这份得意还没维持两秒,低沉的声音却变了一个语调,再次在他的旁边作响。
“先生虽然从前可能作了恶,但像先生这么有智慧的人,一定懂得迷途知返的道理。再加上他还这么年轻,回头弥补完全来得及。”
墨寒之的话音刚落,权祁风又赶紧接了起来。
“就是,我也觉得先生不是糊涂人,这次这么好的送上门的赎罪的机会,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
这两个大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在这一唱一和,一个给他挖坑,一个从后面把他往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