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之:“……”
这一刻,墨寒之真实的感受到顾左锡的“预言”已经如约照进现实了。
他的小太太真的很生气,生气到已经失去大部分理智了。
早知道他就真的像顾左锡说的那样,提前跟她打个招呼什么的,也不至于让她气成这副模样了。
墨寒之心疼的厉害,也头疼的厉害。
因为他这才看清裴娇娇那双澄澈的眼眸此时正泛着红,里面的血丝清晰可见,一看就是自己偷偷哭了半天。
再一想到这是因为担心他才会变成这样,他不可能不心疼。
可是……他去见先生,和要跟先生谈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的小太太知道的。
因为绝大多数人在知道有人要杀自己之后,都会因为过度担忧而过上惶惶不安的日子。
而到最后,就算预谋要动手的人还没出手,有些人也已经因为这份不安将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每分每秒都犹如一只惊弓之鸟,受不得半点风吹草动。
人的绝大多数恐惧都是源自于未知,而等待不知何时会降临的危险,四舍五入就是在未知中等待另一份未知的到来。
不安会加倍,一切都会加倍。
他不允许裴娇娇过上这种生活。
这份担惊受怕,他来承受就好。
思绪万千,不过一瞬。
墨寒之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解释,只能捡起他惯用的方式,选择另一个问题再抛回去,化被动为主动。
“权祁风在私下里跟你还有什么特殊的交集吗?”
可墨寒之只是就事论事的随口一问,却好巧不巧的戳到了裴娇娇眼下最心虚的地方。
只是这一个问题,就已经将她脑海中对整件事的猜测调转到了新的方向。
难道是她和权祁风去那个神秘银行的事,被墨寒之知道了?
然后墨寒之一大早就去堵了权祁风,结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又因为生她的气,所以迟迟没有接她的电话,也不肯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的行踪告诉她。
怪不得……
怪不得在电话里听到她那么生气的时候,墨寒之仍然没有开口哄她,甚至连为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问了她的位置。
一时间,裴娇娇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小丑。
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既酸涩又别扭。
她心一横,借着心头这些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还就不打算承认了。
反正她相信以权祁风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出卖朋友的这种事的,那她又何必在这做自曝这种没有脑子的事呢?
“特殊交集?来来来,墨寒之你告诉我,什么叫特殊交集?怎样的交集才算特殊?”
“……”
“说不出来了?那你问我这个问题有意思吗?还有,我可以理解为这就是你对你失联这段时间的解释是吗?”
“……”
“不然为什么我问你问题,你却要回我这一句?还是说你心里在怀疑我什么?”
裴娇娇的反问一个又一个的砸到墨寒之的脑袋上,砸得他的太阳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