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赫连烬带她去了。他那狼一般灵敏的身手,在一个月黑风高之日,背着她绕过宫墙,爬进了太子哥哥的院子
那便是另一个故事。一个属于他们三个人的,五彩斑斓又温暖的梦境。
他们三人,在这深宫高墙,相伴长大。欧阳蕙一点都不想和赫连烬分开,但他注定要走。
他的名字,是先秦王取的。
烬。
野火烧不尽的烬。
春风吹又生。
他的名字,背负了他复国的重担,而她从一出生,便背负了大周的责任。她只能看着他走,只能在大周皇宫里痴痴的等。
等不到了。
明明她认识了他十三年,陪他走了那么久,却被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抢走。
……
半个时辰后,欧阳蕙从揽荷馆里出来。
她面色如常,一如往日。公主的銮驾停在宫门外,一袭青衫的身影已经矗立等了许久。
“臣,拜见公主。”温如卿微微躬身。
欧阳蕙看着他,抿唇一笑,“五年未见,温大哥还是和以前一样清朗,不知可有空,叙旧?”
“固所愿也。”
……
云镜行宫。
白凤凰将清平公主的情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黛眉微微蹙起,“就这些?”
“刚才你不过匆匆扫了一眼,毫无兴趣。怎么现在还嫌不够详细?”萧洛衣摇晃着羽扇,失笑道,“这已经把清平公主的生平喜好都一条条罗列了,你要查什么?”
白凤凰将案卷搁下,揉了揉眉心,“要更深入一点的。”
“有。”萧洛衣立即点头。
白凤凰眸光一亮,“快说。”
“周太子虽是皇后嫡子,但出生便染时疫,一直隔离,近两年听闻缠绵病榻,命不久矣。所有以太子命令颁发出去的指令,皆是清平公主操持。储君如此,但太子地位却牢不可破。其他庶皇子们,未有一个能将手伸进朝政里。”
“外界皆说是因为延帝维护太子。但延帝一向体弱,年轻时就力有不逮,总是把政务推给大臣,这些年本该更难把控朝政,却反而重新把政权抓回来了……”
“所以我大胆推测,清平公主才是这一切背后的关键人物,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白凤凰听的兴致缺缺,“谁管大周那一团糟的家务事,只要他们不突然亡国,影响秦王的心情就行了。”
“这已经是最深入的消息,其他真没了。”萧洛衣无奈摊手。
白凤凰快将手中的案卷揉烂,欲言又止。终于没忍住说道,“我想知道,她和秦王的情报!”
“案卷上写了,自幼相识,私交深厚。”萧洛衣一脸不解,这不是挺清楚吗?
白凤凰一脸阴沉,“这八个字能写一万字的话本!我要的是他们什么时候见面,每天见面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发展到什么地步!秦王有没有拉过她的小手!”
萧洛衣懵了,反应过来,哭笑不得,“教……教主,深宫高墙,又时隔多年,哪能精细到如此地步……”
“哈哈哈……”瘫在椅子里嗑瓜子的花景璃笑的很欢,“我就知道,别人还没抢呢,教主已经忍不住想杀人了。”
白凤凰揉了揉手腕,淡定说道,“我先杀你泄愤。”
“等等!不就是想知道秦王和他的青梅竹马有什么过去吗?这个简单,我有办法!”花景璃为了保护自己多灾多难的屁股,立即举手献策,“抓个和尚来问问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