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言辞竟是出于玉帝口中？
这岂不是在认同着九万年前天庭无能扛住魔殿的践踏？
与哪吒一样，他素来都不屑仙界关乎那场大战的言论！
直至这一刻，杨戬才发觉之前有多么天真。
“退朝！”
没再理会杨戬。
玉帝挥手一喊。
“臣等退下！”
诸仙再为齐声做应。
接而迅速地退了出去。
就连三大金仙都不例外。
他们已经在心底里做好决定了，身当看客的决定。
管他洪水滔天，管他谁胜谁负，管他谁存谁亡，他们终究只会巍然如山无动于衷！
“陛下..！”
众仙退下。
王母靠到了玉帝身边。
神情无比凝肃地轻启朱唇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担心了九万年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
任由着王母挽上自己的臂弯，玉帝话声略为哆颤道。
“兴许咱们这是在高估他，毕竟九万年，你应该清楚他当时已被天机仪炼地仅剩一缕残魂而已！反观你我，在这九万年中突飞猛进...或许，咱们无需如此惶慌忌惮！”王母彷如开解般说道。
“众仙也许会不了解他，难道你还不了解吗？他敢回来，就肯定不会是自寻死路！对于他那种心性而言，你觉得他能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吗？另外，别忘了，还有天机，他已然与天机沦为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了啊！”玉帝摇头叹道。
“那又如何？如若天庭要亡，早就亡在了九万年前，如今即便他卷土重来，也避不过冥冥注定！这一次，你我就送他灰飞烟灭的一程！”
目光直视向外。
王母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厉然起来。
无比阴冷地咬牙道。
冥冥注定？
玉帝没再作应。
如若真用冥冥注定来解释的话。
魔帝那厮九万年前能在仅剩一缕残魂的状况下逃过灰飞烟灭一劫，是否也可以用冥冥注定去解释？
.......
魔界。
清理门户之战结束后。
秦凡并没有在魔界中重振帝威。
毕竟他不是李暮歌，他的帝威无需再去使用任何手段去建立！
人的命，树的影。
魔帝这二字。
就是千千万魔士心目中最终极的信仰。
所谓帝威，相较起信仰而言，已经毫无意义了。
“夫君，能与妾身说说你称帝之前的生涯吗？”
骑在混沌魔犬的背上，被秦凡拥着柳腰周游魔界的柳云烟轻柔地媚声问道。
“称帝之前的生涯啊！说来话就长了...”
听着柳云烟这一发问。
秦凡止不住地在感慨中由衷一笑。
眼神也于此变得唏嘘悠长起来。
曜黑魔眸中，瞬间被追忆之色给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