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缝一看,果然,是护卫将张氏拦在了外面。
任凭张氏撒泼,自巍然不动。
喻景韵也没着急出去,慢悠悠的喝了一盏茶,将房间又布置了一番,才推开房门,放了阿澈去玩,自己则脚步匆忙,面上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喻景韵你是聋子吗!你看看你身边这些人!竟敢如此对我!”张氏丝毫没有吸取先前的教训,她骂的口干舌燥却进不去,此时看见喻景韵刚好将满腔怒火都发泄了上去。
在县衙挨过了板子,这几日伤势才略有好转,被晾在外面大半个时辰,腰腿上的伤隐隐作痛,看见喻景韵一副安然若素的模样,心头的怒火更甚。
喻景韵带着讨好的笑容凑上去,“两位大哥辛苦了,只是这是我舅母,不是外人,我领她进屋里头说话,不唠扰二位大哥了。”
两个护卫队喻景韵的印象都不错,其中一个冲喻景韵点了点头,“我二人奉王爷之名保卫姑娘安全,但并未限制姑娘自由,只是不得姑娘首肯,断然不会放一些来历不明的人进去。”
张氏闻言就要发作,被喻景韵半拖半拽的拦了下来。
“舅母莫生气,都是我不好,睡得熟了些。”
“哼,狗眼看人低。”张氏啐了一句,转头拉着喻景韵的手,刻薄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阿韵啊,舅母听说你要和王爷去京城过好日子去了?”张氏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屋内的摆设,自然看见了喻景韵特意拿出来的那些个东西。
不说别的,就桌上那套茶具,同样的材质,她只见她女儿的公爹那里见过,那次还是为了招呼贵客。
眼瞅着张氏眼珠子乱转,喻景韵掩去了嘴角的笑容。
还怕她不上当,现在看来,有些人就是自己要往坑里跳。
“舅母什么好日子不好日子的,王爷心善,愿意带着我们姐弟俩是我们的福气。”
“阿韵啊,这些年我们到底是亲戚一场,舅母也反思了许多,从前是我不好,宠坏了你表哥,那日回去受了教训,我也问清了来龙去脉,是舅母冤枉了你。”
张氏将这屋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后面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多了几分谄媚。
喻景韵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拉着她的手,连连摇头,“舅母这是什么话,我自然不怪舅母。”
“阿韵啊,今日我把这簪子给你带回来了,你留在身边,就当是个念想,日后去了京城莫要忘了我。”张氏见她这样,本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原则,将先前张叶珊带走的那玉簪拿了出来。
眼看喻景韵又要感动起来,她心下颇为得意,又道,“只是你这一走,不知何时才回来,不如也给舅母我留些东西,做个念想?”
“那是自然,舅母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喻景韵点了点头,佯装倒茶拿起了茶壶,“这茶水都凉了,舅母你先坐,我去烧一壶热水来。”
说着喻景韵便出了房门,张氏见状连忙将房门关上,惊叹连连的在房内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