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瞪了一眼李蓉,仿佛有些不满。
李蓉害怕,捏着衣摆,躲在了战王的身后。
姜文政走上来,瞧了眼还在行礼的刑越,“你先起来,是有何事要禀告?”
“殿下,是、是······”
喻姑娘这三个字,到底是没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提起。
反倒是周嬷嬷,见状起身,“太妃,定然是早上那狐狸媚子的事情。”
太妃当场冷脸,瞪着姜文政,“你今日若是再去找她,就当没我这个娘!”
姜文政无奈,揉着眉心,“母亲,我答应过喻将军,要替他照顾好妻儿。”
“你倒是答应的爽快,是不是忘了你父皇是怎么死的?”
搬出先皇来,姜文政原本阴沉的脸色变得越发的森冷,眸底还闪过一丝心痛。
姜文政劝道:“我相信父皇是良善之人,他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有人因他而死。”
“你是铁了心要去找贱蹄子?”太妃顾不上礼仪,一口一句贱蹄子的骂人。
“母亲,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姜文政第一次对她这般冷漠的说话,自从先皇死后,姜文政对她是有求必应,还变着法子哄她开心,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喻景韵回来了,就对自己如此。
若真的他跟喻景韵有什么关系,可眼里还能容下她这个母妃?
“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来人,给我送王爷回房。”太妃气得指尖哆嗦着,下人们跟在后面,也不敢上前。
太妃是主子,可是谁又敢靠近战王?
府上所有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他······
一时之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话就不是命令了吗?”太妃见没人敢上前,转过身来,怒视众人。
王府上下的人都不敢造次,纷纷跪在地上,“请太妃娘娘息怒。”
“你!你们一个个的,当真是反了天了,都给我滚出府去,王府不需要你们这群不听话的狗。”
太妃露出原本的性子来,而姜文政深知自己母亲的性子。
也就只有在先皇的跟前会温声细语的,对待下人也不过是个嚣张跋扈的太妃。
刑越在一旁给他递上战报,“禀告王爷,属下真的有要事禀告,而不是为了喻姑娘的事情。”
众人一瞧他拿出了战报,周嬷嬷尴尬的脸上颜色变换不断,就连太妃面子上都挂不住了。
她误以为自己的儿子在外头养了外室,让王府蒙羞,今日这番做派也让王府上下寒了心。
“母亲,蓉儿累了,孩儿还有要事在身,烦请你送蓉儿回去。”姜文政接过战报,当即走出了王府,刑越则是留在此地。
到底也是要给太妃一个台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