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门账清,让他无可反驳。
这日,纪昌涛请求要见厉加勤。
张继聪不愿意,“死到临头,你还这么多要求?”
“见不到人,我不会再说任何事情,”不过几天功夫,纪昌涛一下子老了十岁。
“不见棺材不掉泪,”张继聪拿出手枪便顶住他光得发亮的脑门,“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谢谢,”纪昌涛回答得很淡然,好像已经完全将生死看淡了,“我也想尽快解脱,你最好能成全我。”
张继聪威胁不到他,愤怒地拿着枪柄砸了下去,这才稍稍解气些。
厉加勤到达安侦科已经是下午了,他做在纪昌涛面前,强势而又威严。
虽然这些年形势好转,可还有很多百姓过着穷苦的日子,粮食收成不好,导致价格上扬,百姓过不上好日子,而这全部都是因为纪昌涛一个人所为。
“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纪昌涛苍老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荡了开来。
“从你搞我兄弟开始。”
“詹雪峰?”
厉加勤唇瓣抿紧,目光越发锐利了。
“对啊,打狗还要看主人呐,”纪昌涛仰头大笑,笑道最后,又说道,“我竟然不知道在我们金盾集团还真的有真心实意对待人的,我真是羡慕詹雪峰。”
“都是相互的,你怎么对待别人,别人也怎么对待你,你为什么不审视一下自己呢?”厉加勤明白一个人想要爬到金字塔尖,势必要付出很多代价,能像纪昌涛这样一路顺顺利利地坐上第一把交椅,可想而出,他出卖了多少人亦或者是损害了多少人的利益。
“都是相互的?相互的……”纪昌涛笑着笑着便掩面而泣了。
厉加勤没有待下去,起身走出房间,在走廊被张继聪拦下了。
“就这样了?”
“你以为呢?”厉加勤看他还是很不顺眼,能力是有,就是做人太浮夸,不踏实。
张继聪想反驳,又不知道说什么,在厉加勤的眼里,他感觉自己完全是被动的。
“笔录做得详细一点,能重判决不轻饶,”厉加勤横了他一眼,步伐沉稳也坚定地往楼下走去。
纪家其它人的罪行也都一一被摆在了台面上。
这事儿没公布于众,但是金盾集团都已经传开了,集团内部进行了一次深刻的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教育活动。
最后,詹雪峰受到表彰,调入厉加勤所在的盾安局,他深知自己能力,也知道这次调任水分大,所以更加用心做事。
过几天,他和吴如意搬入了纪清河住的二楼。
厉加勤找他谈话,两人进书房,关上了门。
“老大,别这么严肃,我害怕,”詹雪峰一脸笑嘻嘻。
厉加勤目光在他脸上转了转,说道,“时间定下来了,我过两天就走。”
“什么?”詹雪峰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了,“不是说八月份吧,这都没到。”
“临时决定的,”厉加勤的指尖划过书桌,落在了几本书上,“他们比我们想的要更加狡猾,不能再拖下去了。”